方深酒皺了皺眉,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一塊蛋糕而已,他想吃。”宮浚沉說著,已經動手要切。

“團子正是發育的時候,你給他吃太多甜的會長蛀牙。”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正色看他,語氣頗為責怪,“這兩年來,你就是這樣照顧孩子的麼?”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看了眼一側的團子,眸光突然變得暗淡下來。

“你走了兩年,團子一直跟我一起生活,我聽不到你的一點消息,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他說到這裏,抿了抿唇,突然不再說下去了。

方深酒冷然一笑,不會回來?那孩子怎麼辦?他想得倒好。

“我隻想給他他想要的,盡力彌補他這些年來的缺失。”半晌,他才終於開口,也放下了手裏的刀叉,走向了團子。

高大俊逸的身子半蹲在團子的身邊,臉上掛著溫柔沉穩的笑容,輕輕撫著他的細軟的頭發,才開口道:“我們過兩天再吃,好不好?”

團子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方深酒突然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和慚愧,她這一言不合就顯示的兩年裏,他過得也許並不比她好。

她歎了口氣,剛想去那邊看看方雲赫他們,手機就傳來了一道急促地震動聲。

“怎麼了?”

“酒酒,你現在可以來一下醫院嗎?”景禹的語氣是從未走過的著急。

“怎麼了?”

“我爸爸……他想見你,其餘的事我發微信和你說。”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深酒急忙打開微信,可他發的內容卻是讓他震驚了。

‘我和我爸說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他想見你。’

她緊緊握住手機,大步出了門。

正在喂團子吃東西的宮浚沉看到她腳步匆匆,手上動作一滯,眼眸一沉。

她匆匆來到醫院,景禹正在樓下大廳等她,方深酒眉頭擰得緊緊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酒酒,你說過願意幫我的。”他此時倒是一臉的委屈。

“我說過幫你假懷孕?”她有些咬牙切齒,可是事急從權,現在看來好像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心處傳來的溫度也讓她能微微安心,“放心吧,我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方深酒欲哭無淚。

她本以為自己要麵對的是一個老態龍鍾病態蒼蒼的父親,沒想到見到景老爺子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

男人穿著一套病號服,頭發也隻是少許的白,臉上雖有一些歲月留下的痕跡,但卻仍舊剛毅。

他犀利的眼眸落在方深酒的身上時,讓她莫名的緊張,竟有種被老師檢查作業的感覺。

“那個……您好,伯父。”她怯生生地開口,眼神亂飄的時候正對上景恒探究的目光。

“你是小禹的女朋友?”老爺子上下打量她一眼,淡淡地問。

“是的。”

“嗬嗬,好,不錯,家裏做什麼的?都有什麼人?”

“我家裏人都是普通的工人,那個背景很普通。”她斟酌回答。

“哦?”老爺子挑了下眉,看了眼一側的景禹,才淡淡一笑,“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