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準備出門的方深酒,目光發沉,“去哪裏?”
“機場,接一個朋友。”
宮浚沉突然擋在了她的麵前,“什麼朋友?”
“宮浚沉,我隻是暫時住在你這裏而已,你沒有資格管我。”
宮浚沉薄唇微勾,幽深的雙眸中已經開始凝聚了滔天巨浪,“我沒資格,是麼?”
方深酒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剛剛她是被他的話激怒了才會那樣的態度,宮浚沉是什麼人,他可以一次兩次容忍她,又怎麼可能一直容忍?
更可況現在是人在屋簷下的時候,怎麼也是要低頭的。
她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我真的隻是接一個朋友,他在機場等我。”
“好,我送你去。”他說著已經主動拉過她的手,像是已經猜到了她要拒絕似的,又接著道:“兩個選擇,一個是待在家裏,一個是讓我送你。”
她本能地甩開他的手,心裏開始恐慌起來,還真是奇怪,她現在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她又在害怕什麼呢?
“怎麼?不敢讓我見你的朋友麼?”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好,反正我還正愁打的的問題呢。”
宮浚沉眉心微皺,這個女人還真是在故意氣他,打的?家裏那麼多輛車居然還要打的?
兩人來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她還沒有吃飯,肚子餓得不行。
到了接機處,離地很遠便見到了長身玉立的景禹,方深酒連忙衝他招手,全然不顧身邊正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宮浚沉。
景禹大步朝她走去,一雙桃花眼含笑上挑,魅惑人心。
“你怎麼才來?有沒有像我?”景禹有些責怪地看了眼她,剛要上前給她一個大擁抱,宮浚沉便站在了他的麵前。
“我當是誰,原來是景家二少爺。”他扯出一絲笑容,眼裏卻是越發的冷。
“宮先生,好久不見。”
宮浚沉垂眸看了眼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沒有說話。
幾人都沒有吃飯,方深酒自然是先去找餐廳,隻是宮浚沉和景禹似乎口味迥異,她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兩人又去了火鍋店。
三個人吃火鍋,占了三個不同的位置,更尷尬的是,宮浚沉是和景禹麵對麵坐著的。
雖然吃的是火鍋,可這尷尬真的已經衝破天際了。
服務生在上菜的時候,目光落在男模似得兩人身上時,神色怪異,她離開的時候方深酒甚至還聽到了一句什麼‘相愛相殺’的話。
她掩唇咳了兩聲,“那個……吃吧,不是都餓了嗎?嗬嗬嗬……”
景禹其實也不喜歡吃火鍋,不過這樣的場景倒是比吃飯要有意思很多。
他夾起一片涮牛肉放進方深酒的碗裏,柔聲道:“酒酒,這兩天沒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來,吃塊肉吧。”
他話音一落,宮浚沉眉峰一凜,抬眸看向景禹,眼裏的火氣藏不住似得。
這個男人什麼意思?他虐待她了不成?
想到這裏,宮浚沉加了一塊腦花放進她的碗裏,“吃這個吧,補補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