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快要五年的人,隻覺得從前他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隻不過是披著的一層外衣而已,現在露出的真正麵目才讓人覺得害怕。

在這一瞬間,她哭也哭不出來,隻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跟男人的背影,心卻如至冰窟。

方深酒回到遠山別墅時,宮浚沉便遞給了她一疊照片,那照片上全是剛剛陳言歆被打的場景,方深酒眯了眯眼,狠狠地將手裏的照片揉碎,“這個周子明還真是個太猖狂了。”

“不久之後,陳氏集團就會召開股東大會,等他完全掌握了陳氏之後,他會比現在猖狂一百倍。”

“我們……還不出手麼?繼續讓他這樣下去,隻怕陳氏……”

“當然要出手,隻不過現在不合適。”

“那……什麼時候?”

“明天,我約了他見麵,到時候你也去。”宮浚沉優雅的摸了摸鼻子,輕輕開口。

“他不會認出我麼?他會不會懷疑……”

“有我在,你放心。”

晚上九點皇圖

宮浚沉和方深酒來到他們定好的包廂後,周子明和幾個陳氏的元老已經等在那裏了。

方深酒沒有穿女裝,反而是一襲黑色西裝和小皮鞋,又戴了一定八角帽,所以在這燈光晦暗不明的包廂裏也看不出什麼男女。

宮浚沉一進門,幾人便已全起身,臉上都掛起了恭恭敬敬的笑容,周子明率先上前,朝宮浚沉伸手,“宮先生能主動見我,實在是我的榮幸。”

“周總客氣了。”宮浚沉說著,徑自坐在一側,周子明連忙敬酒,幾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男人來這種場合不過就是談生意喝酒外加找人作陪,而周子明對這套路也是早已熟門熟路,酒過三巡,他的目光才落在了方深酒的身上,有些疑惑地道:“宮先生平時出門帶著的不都是趙助理麼,這位是……”

“我的保鏢。”宮浚沉淡淡地開口。

“哦哦,原來是這個樣子,要不要請您的保鏢也一同過來坐坐?”

“不用了,她還小。”宮浚沉話音一落,又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才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周總現在春風得意啊。”

“哪裏哪裏。”周子明謙虛一笑,半晌才道:“宮先生怕是有所不知,陳氏現在這種局麵,是長久以來我嶽父疏於管理導致的。”

“我現在對陳氏的整頓說來也是為了幫助他,如果不是這樣,陳氏怕是一點根基都沒有了。”

“是麼?”男人沉聲反問,目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看得周子明渾身不舒服。

“宮先生今天來找我,難道不是為了陳氏麼?我可是聽說我嶽父同您的關係想來不好。”

“是,也不是。”他輕晃了下酒杯,一字一頓地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你——周經理談一個合作項目,畢竟我和陳峰也隻是個人恩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