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兩點多,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側頭就看到了掛在那裏的輸液瓶。
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看了眼床邊那熟悉的背影,微微吃驚,原來他竟然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心裏一股暖流劃過,盡管他那天威脅自己,可卻並未付出什麼行動,甚至她生病了,他還守在她的身邊。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景禹,醒醒?”
他睡眠淺,被他這麼一碰清醒過來了,有些迷蒙地看了眼她,“你終於醒了?感覺好些了麼?”
她點點頭,見他這副模樣有些不忍,“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沒事了,這次謝謝你。”
“回去?把你自己丟在這裏麼?”他已精神了許多,伸了個懶腰後才又正色道:“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看著你。”
“什麼?!”方深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抬頭正對上了他那一雙魅惑地桃花眼,“這……不太方便,我不習慣在別人家裏住,你還是先回去吧。”
“有什麼不習慣的?”景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半晌似又想到了什麼似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曖昧,“難道你害怕我對你做什麼不成?”
見她不答話,景禹一張俊臉就沉了下來,有些惱怒地道:“方深酒?你把我想象成什麼人了?!我景禹要什麼女人沒有?用得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方深酒見他是真的有些惱怒了,心裏的愧疚就湧了上來,好歹是他在她生病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她這個樣子倒是還真的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猶豫半晌,開口道歉,“對不起啊,我……我隻是有些糊塗了,那好吧,我跟你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景禹沒好氣地開口。
“明天早上跟我分開走,我不想傳出什麼緋聞。”
“方深酒!”景禹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他倒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猥瑣饑渴麼?!
方深酒曾經在景家老宅看到過一次景禹,隻不過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平時便一直聽景瑟說景禹在別處有住宅,今天倒是第一次見到。
像他這樣的二世祖居住的自然是豪華別墅區,隻不過與尋常看到的有所不同,這裏的建築風格更仿古一些,倒是有些園林風格。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像景禹這樣的人還會喜歡這麼傳統古老的建築體係,不禁有些驚豔,“真氣想不到,你是這麼傳統的人。”
景禹掩唇一笑,看了眼房中的幾處仿古家具,“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傳授我們一些傳統文化,因為我們景家祖上可是朝廷一品大員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倨傲,方深酒不禁笑了起來,“真的麼?”
“怎麼?你不信?”他挑眉看她。
“我當然信。”方深酒連忙應承,她心裏是對他有一些行為覺得匪夷所思,開隻是他說的這話倒未必是假的,畢竟景家的地位在西城非同小可,所以自然是不能小覷的。
二人進了客廳後,才見有兩名守夜的保姆,景禹脫下西裝遞給其中一個,才又吩咐道:“去樓上準備一個房間,方小姐要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