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宮浚沉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看著她。
方深酒有些諷刺地勾了勾唇,不再理會他。
百麗大廈金座一樓咖啡廳
方安雅找到方安沁時,她正在看時尚雜誌,姿態閑適優雅,五官精致好看,任誰走到她的身側都會不禁多看兩眼。
方安雅抿著唇,將自己的手包重重地放在一側,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道:“你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裏看時尚雜誌?”
“怎麼了?”方安沁抬眼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她諷刺一笑,緩緩靠近她,“姐,你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方深酒他們的這場車禍跟你真的沒有關係?!”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嗬嗬,好好,真是可惜呀,你恨的那個人她沒死,陳峰對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
“那又怎麼樣?是他自己開的車,就算查起來也是意外交通事故。”
“姐,反正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你還是這麼狠。”方安雅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隻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倘若有一天真的東窗事發了,你也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她話音一落,便起身離開了這裏,方安沁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手中的時尚雜誌這才掉落下來。
人都死了,那輛車也毀了,她又沒有直接動手,她就不信他們能查到她的頭上。
在那場事故中,方深酒和團子被陳言庭牢牢地護著,所以隻受了一點皮肉傷。
本應該一周才能出院的,可是方深酒卻偏偏要去出席陳言庭的葬禮,宮浚沉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她和方雲赫說的話。
“哥,我一定要送他最後一程。”她聲音哽咽,半晌沒有說話,宮浚沉的心頭一緊,想必她又哭了。
“陳家人怎麼會讓你過去?”
“我不管那麼多,就算是陳伯父拿刀殺了我,我也要去。”
“酒酒……”
“你別再說了。”她開口打斷他的話,輕輕地道:“我對不起他,還有他的家人,我一定要一輩子……照顧他們。”
門外的宮浚沉重重地垂下手,突然蹲下了身子,將頭低了下來,那風衣一角落在地上,他也不管,Ray走到他的身邊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的背脊有這樣彎曲,和他平日裏認識的那個呼風喚雨的陳言庭有些不同。
他緊緊捂著自己的胸膛,Ray連忙上前,剛要開口,他便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Ray沒有多說,將宮浚沉扶到了一側的長椅上。
宮浚沉這才從剛剛她說的話你緩過神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便生出一種要失去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所以他現在寧可什麼都不做一直守在她身邊,隻怕她眨眼之間,便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那個人走了,她的心是不是也跟著一起走了呢?他不敢去想,因為那個結果會讓他害怕。
方深酒顧不得眾人的反對,第二天便去了陳言庭的葬禮。
陳父看到她的時候,反而平靜了下來,隻是陳母的情緒太過激動,不顧眾人的阻攔,上前便給了她一個記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