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宮浚沉冷聲嗬斥,不僅是一側的楊管家,連方安沁也嚇了一跳。

團子盡管聰明,可畢竟也是個孩子,哪裏經得住他這樣的臉色,嚇得小臉煞白地站在原地。

宮浚沉大步走到他的身側,單手提起他的衣領,狠狠地對著他的屁股拍了兩巴掌。

“這麼沒禮貌,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麼?!”他冷冷地開口。

團子也急了,他從小到大一直很懂事,方深酒幾乎從來沒有打過他,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挨打,當然是委屈地不得了,哇哇大哭起來,“我要媽咪!我要媽咪!我不要待在這裏了,我要回家!”

宮浚沉也沒有顧及一側的方安沁,抱著團子直接去了樓上。

方安沁捂著自己受傷的額頭,目光卻一直落在宮浚沉的背影上。

看來,在他的眼裏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外人,嗬嗬……真是好,宮浚沉,既然你這樣在意這對母子,那就別怪她下手無情了。

團子一直哭個不停,宮浚沉也是無法,隻好許諾他能見方深酒,他這才停止了哭泣。

宮浚沉將方安沁送去醫院做完檢查之後,已經是下午4點多,他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的,剛一上車,濱海別墅那邊便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

“先……先生,不好了,警察來這裏了!”

宮浚沉皺了皺眉,也沒有顧及車上的方安沁,直接轉向,油門踩到了最底。

匆匆回到海濱別墅後,他才發現自己家的大門前已經停滿了警車,宮浚沉俊臉一沉,幾乎瞬間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連忙大步朝房中走去,方安沁也是緊隨其後。

剛進大廳他便看見了兩名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正在問保姆問題,而方深酒的身邊則是站著陳言庭。

“宮先生,您好,這是搜查令。”那警察拿出一張打印好的報告紙給他看了看,又看了眼一側的方深酒,淡淡開口,“這位小姐稱您非法拘禁她,有這樣的事情麼?”

宮浚沉深深地看了眼方深酒,她此時正躲在陳言庭的身後,對他倒是十分謹慎,仿佛他是十惡不赦的惡魔似得。

“沒有,隻是她來我這裏住上一段時間而已。”他麵上雲淡風輕,仿佛這件事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得。

“宮先生還真是巧舌如簧呢。”陳言庭諷刺地笑了笑,又垂眸看了眼一側的方深酒,輕輕開口,“別怕,我在這裏,你有什麼放心說就好了。”

她點點頭,將事情的原委通通告訴給了警察,一側的方安沁聽得也是心驚。

她看了眼一側的宮浚沉,隻覺得他似乎渾身都泛著一股冷意,尤其是看著方深酒的那雙眼眸,仿佛凝結成冰了似得。

有多愛就有多恨,這一條道理永遠是說的通的,她滿懷信心地從英國回來找他,可他卻突然發覺他好像真的不在屬於他了,他的心已經在別人身上了。

“宮先生,您現在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麼?”那警察的目光在他和方深酒的身上逡巡,也是莫名奇怪。

這個宮浚沉還真是搞笑,婚禮上拋棄了別人,竟然現在又開始金屋藏嬌,實在不懂這算是個什麼心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人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