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送團子去國外讀書。”
“什麼?!”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眼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你瘋了麼?!宮浚沉,即便你要懲罰我,也該有個限度,為什麼一定要在孩子身上做文章?!他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讓他去國外?!”
“那你呢?”他挑眉看她,語氣是壓抑不住地怒氣,“你和陳言庭又算什麼?!嗯?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麼?我之前警告你的,你全都忘記了,是麼?”
他以為自己總會控製住情緒,可最終卻還是失敗了。
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向來習慣隱忍的他竟然會將情緒暴露的如此明顯。
“你沒有權利管我的事情。”她冷聲開口,似覺得這話還不夠決絕,又繼續道:“就算是我現在馬上和陳言庭結婚,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敢?!”他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雙眸狠狠地絞著她,那眼底濃烈地恨意如火焰一般蔓延開來,幾乎要將她灼傷似得。
是了,他自然是應該恨著她的,否則也不會做出這麼多的事情,歸根結底,她也不過是他最恨的人而已。
心裏還在期望什麼呢?
“嗬嗬,即便是你真的想要嫁給他,他也未必會娶你,你也隻不過是我玩夠了不要的殘花敗柳而已,還妄想著誰會珍寶似得珍惜你麼?”
他的臉還是如從前似得漂亮,可是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似得狠狠地紮在她的心裏。
強忍著眼中的澀意,也不願再與他爭辯什麼了,半晌才點點頭,“是,你說的對。”
她話音一落,便已起身離開,隻留他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又一次地傷害了她,隻是明明是應該高興的事情,卻讓他心口發堵,她為什麼不辯解,說自己不是呢?為什麼忍受著他這樣的辱罵也不願反駁?是不是覺得他們之間已沒什麼意義了?
想到這個可能,宮浚沉隻覺得自己的心開始空洞得可怕。
方深酒回到家後,腦海裏卻還是團子那無可憐的模樣,她沒有辦法帶走他,也隻能先哄騙他說過兩天帶他走,可是她已不確定宮浚沉是不是還能讓自己見團子了。
陳言庭送她回到小區的門口,她便在樓下的藥店買了驗孕棒,正好媽媽和方雲赫都不在家,她也能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本來還祈禱著這是一場意外,可是當她看見驗孕棒上的兩條紅杠時,心便徹底沉入了穀底。
原來,她真的懷孕了……
方深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在想著如何應對。
門口突然傳來了急切地敲門聲,她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驗孕棒扔進紙簍裏,這才快步走到門邊,“誰?”
“方姐,我是小景,我……我來看你了。”
景瑟?!
方深酒連忙開門,景瑟看了眼她剛剛哭過有些紅腫的眼睛,上前一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