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方深酒,那時候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見兒子了,連親身骨肉也不要了麼?
方安沁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在等什麼人的電話麼?”
“沒有。”他的語氣莫名冷淡,方安沁不禁多看了眼他,這才輕輕開口,“浚沉,我們……”
“既然來了,就讓楊管家給你安排房間暫住兩天吧,不過還是要盡早回去,否則蘇瑜君是要擔心了。”
他話音一落,便要去試衣間,方安沁卻不顧一切地從他的身後將他抱住,臉緊緊貼著他堅硬的後背,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浚沉,我不愛他,我愛的是你!為什麼我現在已經想起來了,你還是要將我推開呢?我們能不能回到從前了?”
“安沁,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她突然繞到他的眼前,顧不得什麼,踮起腳尖就要去親吻他的唇,宮浚沉卻一把將她推開,聲音也冷得和冰似得,“方安沁,即便是我們從前有關係,那也已經過去了,你我已經再也沒有可能了。”
“為什麼?”她臉色慘白,幾乎不能相信這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是不是你愛上別人了?”
“沒有。”他幾乎是立即否定了她的話,半晌才道:“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蘇瑜君一直對你很好,他才是真正愛著你的人吧。”
“那你呢?!”方安沁緊緊盯著他,“我們曾經有多好,你是不是都忘記了,我們還說要結婚……”她說到這裏,突然哽咽起來,“你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可不可以,浚沉?”
宮浚沉回身看她,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卻讓他驀地想起方深酒來,她苦苦哀求著想要見一見團子的模樣,這兩天他刻意忽略了關於她的消息,也不知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陳家,或者……和陳言庭在一起?
“安沁,對不起。”他話音剛落,便走進了衣帽間,將門也關了起來,等再出來時,卻是一副便裝模樣。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浚沉!”
宮浚沉匆匆地來到樓下,並沒有開平時常開的那輛車,而是將自己買了幾年的那輛邁巴赫開了出來。
可是卻也並未馬上開走,想了半晌,剛要開走,手機便傳來一道震動地聲音,他連忙接起,“方……”
“宮先生,您好,我是方浩熙的老師。”
“我兒子怎麼了?”
“是這樣的,方浩熙這兩天的情緒很不對,今天上手工課的時候,還打傷了同學,您看您要不要……”
“我現在過去。”宮浚沉掛斷電話,便已發動了車子,看了眼電話上通訊錄那個電話號碼半晌,還是撥了過去。
“方深酒,來聖彼得堡幼兒園,團子把同學打了。”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連她的聲音都沒聽。
開車的速度也開始變快,心突突地跳了起來,想必是被這個小混蛋氣得吧,他這樣想著,心裏就能安心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