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上次在‘緋’那裏見過的她麼?這麼淡定,倒像是換了個人似得。

這女人還真是挺有趣,景禹這人向來沒什麼原則,不顧身側的女人,湊近了方深酒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還欠我一個人情呢,是吧?”

“景二少爺是在開玩笑麼?”方深酒一副奇怪的樣子,思索了一番才道:“我確實不記得欠您什麼人情了,你我也隻是有一麵之緣罷了。”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這才看向他身側的女伴,有些疑惑地道:“景二少爺平時也這樣麼?見到女人便和人家要人情?”

女伴麵色尷尬,緊緊地拽著景禹的衣服,不知如何回答。

景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啊,還真是好,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救了一匹白眼狼,他混跡商場這麼多年,還真沒在誰手裏吃過虧呢,她倒是好,見過兩次就開始給她玩過河拆橋了。

景禹輕輕一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嗯,那也許是我記錯了吧,宮太太,我們有機會再見。”

方深酒話都懶得和這個紈絝子弟說,直接對著他做了個職業假笑,他走過之後,還不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再遇見?嗬嗬,那她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煤了。

夜裏泡過溫泉後,方深酒隻覺得渾身的毛孔似乎都舒暢起來了,等到整理好一切又給團子哄睡以後,才終於能出來散散心。

宮浚沉和她並肩走著,三番四次想要去拉她的手,可方深酒卻總是拒絕。

宮浚沉無奈,隻好擋在她的麵前,雙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不給牽手不能走。”

方深酒錯愕地看了眼他,“你是小孩子麼?宮浚沉。”

宮浚沉原本就白皙的一張臉在月亮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耀眼,來回經過的人目光都不覺朝他看過去。

他也不顧他人的目光,上前便捧住了她的臉,作勢要去親。

“你神經病嗎?!”方深酒隻覺得自己要暴走了。

宮浚沉輕輕一笑,一臉認真地道:“中國人向來喜歡中和,倘若你想要開一扇窗他們是不肯的,可你若是說要掀開屋頂,他們便同意你開窗了。”

方深酒無奈,隻好主動挎著他的胳膊。

宮浚沉得逞,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和她一起散步。

二人路過一處露天酒吧時,裏麵已經幾乎坐滿了人,台下是樂隊,台上是戴著麵具唱歌的歌手。

方深酒來了興致,這不就是電視上那綜藝節目《蒙麵歌王》嗎?

宮浚沉被她拉著也坐了進去,服務生給他們發了號碼牌和麵具,偏偏方深酒的是一頭豬的樣子。

她看了眼宮浚沉,有些奇怪地道:“她給我們發麵具做什麼?”

他白了眼她,又朝台上看了眼,“自然是要你去台上唱歌。”

“啊?”方深酒嚇了一跳,又看了眼自己的豬頭麵具,才又急道:“咱們走吧,這是什麼破規則啊,我們來這是聽音樂的,又不是賣場的。”

宮浚沉看她那副慫樣子,強忍著笑意,淡淡地道:“沒事的,隻抽十個人,現在已經是第六個,不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