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的異樣好像已經在她的心裏定格了似得,無論如何也抹不去。
方深酒抿了抿唇,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語氣也不知為何就莫名嚴肅冷淡起來,“你曾經和方安雅的姐姐是同學對麼?你們……”
男人眉峰一凜,忽然甩開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眸像是凝了冰似得。
他冷冷一笑,聲音也低沉得可怕,“方深酒,你以為你是什麼?我隻是和你假結婚,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
‘沒資格’這幾個字仿佛一把重錘似得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頭。
是啊,她和他本來就是假結婚,她還在期待和懷疑什麼呢?他從來也沒說過要和她過一輩子,她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什麼。
她如夢初醒似得終於想到了自己在做什麼,退後兩步,才喃喃開口,“對不起。”
她話音一落,便轉頭出了門,宮浚沉冷眼望著她的背影,煩躁地扯下了自己的領帶丟在一側,無力地倒在床上,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個花瓶上,骨節分明的手覆住了自己的雙眸。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得這樣暴躁了?他明明不該是這樣的,還是現在他都沒有忘記她……
方深酒和團子是在客房休息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和宮浚沉說話,便匆匆地送團子上學了。
到了公司也是匆匆忙忙地就過了一上午,午間的時候,本想著能休息休息了,卻不想竟又有人來找她。
“方深酒方小姐是麼?”
眼前這個男人戴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方深酒在腦海裏仔細思索一番也想不起這個人的印象。
“你是……”
“陳總請您過去樓下的咖啡廳坐坐。”
“什麼陳總?”
“是陳言庭先生的父親,陳峰先生。”
這裏雖然不是什麼五星級酒店,可好歹也是在A市能排進前十名的,所以樓下配置了咖啡廳和西餐廳。
此時正是午間,按理說咖啡廳的人應該不少,可是站在門口放眼望去卻也隻有幾名服務生罷了。
她並未見過陳峰,可看到他的背影時便覺得應當是位嚴肅的人。
“您好,陳先生。”方深酒低頭問好,陳峰微微抬眸看了眼她,才淡淡一笑,“坐吧,陳小姐。”
他麵前放著一杯水,可卻給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她倒是不好去動了,總覺得哪裏不對似得。
他的右手覆在拄著拐杖的左手上,摩挲兩下,才又開口,“方小姐是個聰明人,我想也應該猜到了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方深酒點點頭,“我早已經和他分手了,也和他說清楚了,至於他怎麼想是他自己的事了。”
“這就起你給我的答案?”陳峰語氣頗為不悅,眉心的皺紋也似乎深刻了許多,“言庭近兩日狀態非常不好,我並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頹廢,麻痹,自暴自棄。”他的聲音一緊,微耷的眼皮下那一雙眼眸已透出了些許冷芒,“我想,方小姐需要做的應當是讓他,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