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已經離開了大廳。
方深酒拿起那疊資料,有些無力地坐在了一側的沙發上,根本不知道此時應該何去何,又或者應該去相信誰。
陳言庭匆匆回到溫世佳的公寓時,門外已經站了兩名警察,他的一沉,急著要往裏麵衝,卻被門口的警察攔住,“你是什麼人?這裏是案發現場,不能進去。”
“裏麵的那個女孩子呢?!她有沒有事?!”
他急得有些語無倫次,腦海裏突然想到了自己臨走之前,她哭得那麼傷心的模樣,他不該離開她的,她原本就膽小,他不該拋下她的,他自責的現在恨不得打死自己。
“受害人沒事,隻是受到了驚嚇,人已經送去了警局。”
他話音一落,陳言庭便匆匆地離開了。
到了警局之後,才在坐在角落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溫世佳。
此時她的頭發有些淩亂,身上還披著一件寬大的警服,額頭也鼓起了紅腫,一看就是被欺負了的樣子。
心上劃過一抹難言的疼痛,他急忙上前,溫世佳抬頭見到是他後,一下撲進他的懷裏,狠狠地敲打他,“你為什麼離開,都怪你!都怪你!”
“對……對不起,佳佳。”他垂下頭,緊緊地抱著她,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人欺負了!嗚嗚嗚……都怪你!”
“是,都怪我,我該死。”陳言庭心疼地輕輕撫著她的肩膀,伸手提替她擦著淚水,柔聲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溫世佳這才好了許多,接二連三的傷痛都是他陪在自己的身邊,饒是再鐵石心腸也被他感動了,從前也隻以為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是她這一次怕是真的對他動了感情。
“到底是誰要害我?阿庭,我現在誰也不敢相信了,我隻信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要害我?”
見陳言庭沉默不語,溫世佳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是不是方深酒?”
“不是她。”陳言庭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
別說她沒有這樣的能力,即便是有,她也不會隨便害別人。
“為什麼不會是她?!你就這麼相信她?!”溫世佳說著,眼裏的淚水便又開始泛出來。
“佳佳,我一定會替你查清楚這件事,可這一定不是方深酒做的。”
“嗬嗬,是麼?那和她有關係的人呢?也不會做麼?!”她話音一落,又緊緊抱住陳言庭,“阿庭,是我錯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好好珍惜你,我現在好後悔,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陳言庭沉默不語,幽深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句話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如今聽來,心裏竟沒有一絲高興,反而更多的是負罪感。
或許他是真的瘋了吧。
方深酒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過來,這個地方簡直她的噩夢,再加上陳言庭的事情,她更是徹夜難眠。
宮浚沉讓司機送方深酒回了公司,她原本想要等陳言庭回來好好和他解釋一下的,隻不過過了一個上午,他也沒有過來。
她找了安華陽問過,安華陽也隻說是一早就打過招呼,說今天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