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陳言庭突然提高了音調,眸光陰冷,也不知是在和她解釋還是在告誡自己。
溫世佳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縮了縮脖子,眼底也有了淚光。
陳言庭見她這副樣子,心頭還是一軟,有些無奈地拉過了她受傷的手,“過來我幫你包紮。”
等安頓好溫世佳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他心裏放心不下方深酒,本想再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溫世佳這裏又非說看什麼恐片。
陳言庭一邊心不在焉地陪著溫世佳看電視一邊給方深酒發信息,心根本不在什麼電視上。
“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
“你和宮浚沉在一起麼?”
“方深酒!我現在很擔心你!你能不能和我說話。”
“……”
接連發了幾條微信,也不見有什麼回應,他又打了她的電話,這才發現她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狀態。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想到這,陳言庭的心裏也開始恐慌起來,來不及多想,拿起身邊的衣服就要離開。
溫世佳一把捉住他的手,“阿庭,你要去哪裏?我一個人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佳佳,你找你你的朋友來陪你,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
“嗚嗚……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我就沒有朋友了,阿庭,我這兩天晚上總是能聽見門口有動靜,我真的好害怕,求求你不要走……”溫世佳也是在他麵前第一次哭得這樣失態,從前即便她再如何,也都是驕傲的不堪示弱的,可是現在……
陳言庭眉頭緊皺,猶豫半晌,才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地推開了她的手,“佳佳,我可以一會兒再來陪你,可我現在真的有急事,對不起。”
他話音一落,便大步地離開了她的公寓。
在車上等了半天手下的消息後,才得知方深酒是跟著宮浚沉去了遠山別墅,他們即便是去了遠山別墅,為什麼要連電話都關機,難道告訴他一聲自己的下落就這麼難麼?
還是在她心裏根本也沒有把他當做是自己的男朋友?
方深酒,她的心裏究竟有沒有他?
思及此,陳言庭沒有猶豫直接開車去了遠山別墅,他今天倒是想看看這個宮浚沉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
遠山別墅
方深酒是不願來這個地方的,如同每一次的噩夢一般,每每午夜夢回都能想起來。
她忐忑地坐在沙發上,原本齊肩的長發又長長了一些,她也沒去打理,這是這樣反倒顯得整個人溫婉了許多。
這裏的女傭和管家都是認得她的,所以見到她也十分客氣地稱她為‘方小姐’。
宮浚沉換好了衣服從樓上緩步下來,走到她的身邊同她坐在一起,竟還主動地替她剝了一瓣橘子。
“張嘴。”宮浚沉薄唇微勾,眼中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