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張白皙的小臉上劃過一抹震驚,隨後又變得有些落寞,“你真的……想要見他麼?”她輕輕地問。
“嗯,不可以麼?”陳言庭見她有些為難,也開始後悔自己剛剛一時衝動提出的要求了,本想收回自己剛才的話,卻庭方深酒突然開口,“好啊,這個周六團子放假。”
既然已經決定要開始了,那就應該從家人開始互相了解不是麼?
團子是她的家人,她應該讓他們見一見才是。
陳言庭送方深酒到了小區後,她剛要下車,卻突然被他捉住了手腕,“這就走了,你忘了我們可是約會第一天。”陳言庭有些不悅地提醒。
方深酒無法,湊近了陳言庭,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個吻。
他的唇角微彎,沒等方深酒反應過來時,便捧住了她的臉吻住了她,直到她快沒了力氣才放過她。
“以後要這樣,知道麼?”他的聲音聽起來莫名的沙啞,她原本就白皙的臉透出一點淡淡的粉色來,陳言庭又忍不住湊近,她連忙下車離開了。
回到房中後,方深酒的心還一直‘砰砰’地跳個不停,臉上的紅暈並未消退,她靜靜地坐在窗前,看到他開車離去後,才安下了心。
方深酒第二天一早就已經出了門,可她卻怎麼也沒想到在路上會遇見宮浚沉,更確切地說是在她家的樓下。
冬日裏的七點,天還沒有亮多久,宮浚沉也不知等了多久,倚在車前上瞅著煙。見她過來,將剩下的半支煙扔在腳下踩滅,才淡淡地道:“上車談談。”
他說完便自顧自地上了車,方深酒原本不想再和他有什麼交集,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他看起來也並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
她抿了抿唇,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你們在一起了?”
“嗯。”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方深酒抬眼看他,卻並未在他眼中看到一點笑意來,她突然覺得有些生氣,語氣也沉了下來,“你是來嘲笑我的麼?”
“當然不是,我隻是來提醒你,看人用心,以免遇人不淑而已。”宮浚沉側頭看她,眼中竟多了一絲異樣,起初方深酒不懂那是什麼,可後來個她才知道,他的這種‘異樣’就是憐憫。
遇人不淑?嗬嗬,她這一輩子遇到最不淑的人怕是就在眼前了吧,如果沒有幾年前的事情,她可以過得很好。
“那我是不是應該多謝宮先生?”她冷聲開口,眉眼之間都是倔強。
宮浚沉眼皮微垂,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半晌才沉聲道:“出去。”
她勾了勾唇,沒有一絲猶豫開門下車。宮浚沉望著她那已經走遠的背影,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突然變得骨節分明起來。
江妍熙一直是老樣子,方深酒也隻能從楊比懷說的他那個舅舅繼續查下去,和陳言庭又去了幾次香山村,多次打聽,才問出她舅舅的家。
他們過去的時候,他們正打算搬家,門口停著的卡車上全是家具,方深酒連忙上前,“請問……這裏事江妍妍熙的舅舅王軍家麼?”
車上正在忙碌的中年男人轉頭看了兩人一眼,“什麼事?”
“您是王軍,王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