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是,宮先生。”
接下來的幾天裏,方深酒幾乎是天天都往醫院跑,去看江妍熙和母親。
江妍熙清醒以後,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也不說話,整天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一坐就是一天,有時候甚至水也不喝,還是江母提醒她,她才知道自己要吃喝。
問了醫生,醫生也隻說是受了刺激,要好好調養疏導,不能逼迫她。
方深酒這樣天天的跑醫院,陳言庭也總是找各種不同的借口跟著,她一開始是想拒絕,可是他是律師,能言善辯,總是有辦法說得她啞口無言。
“你哥哥的東西,除了你的老家外,還有其他的地方有麼?”陳言庭並沒有馬上開車,而是輕輕地開口問道。
她這兩天心力交瘁,已經有些虛脫了,按在自己太陽穴上使勁兒地揉了兩下,回想了起來。
哥哥就是A大畢業的,除了在家的時間多,就是他宿舍的幾個兄弟了,其他的人她倒是不知道,隻好像加了其中一個人的微信。
隻是那個人……方深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我哥的舍友,一個宅男,應該是知道的。”
“你有他的聯係方式?”陳言庭開口道。
“嗯。”
“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問一問。”
方深酒拿出電話,一臉為難的樣子,陳言庭有些疑惑,“你……”
她電話撥了過去,他坐在她的身邊,能聽見裏麵傳來隱約的興奮的笑聲,應該是答應了下來,隻是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陳言庭不禁有了猜測。
不過,這猜測也很快有了答案。
陳言庭發誓,他這一輩子也從來沒沒有見過這樣油膩的男人。
說是‘油膩’,真的是一點沒有誇張。
矮矮胖胖的身材,穿著一身緊致的黑色西裝,肩膀和手臂都已勒出一絲贅肉,五官普通,許是因為胖的原因,都聚在了一起似的,頭發輸得也是一絲不苟,用發膠固定住,臉被襯得好像又浮上了一層油似得。
他手上捧著一束嬌豔地玫瑰花,見到方深酒後,激動地一直深呼吸。
“酒兒,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他笑得燦爛,隻是目光落在方深酒身邊的陳言庭身上時,微微一驚,卻也沒有說什麼。
方深酒強忍著幾欲作嘔的感覺,笑著點頭,“是啊,好久不見了,嗬嗬,楊師兄。”
楊比懷笑得更加開心,將手上的玫瑰遞給方深酒,“送你的。”
她清了清嗓子,剛想著怎麼開口拒絕,陳言庭已伸手接過了花,她有些錯愕地看了眼,生怕他亂說話似得,猛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陳言庭悶哼一聲,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卻沒有收回手,不知為何,看向楊比懷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情款款,“楊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相信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