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當然行。”方深酒拿出手機,點了兩份外賣,問陳言庭想吃什麼口味的,陳言庭也隻說和她一樣就好。
方深酒記得他胃不好,就給他點了一份不放辣的。
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陳言庭才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宮浚沉?”
方深酒麵色一僵,她怎麼不想?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可是她能麼?
她的媽媽在宮浚沉的手裏,哥哥又被牽扯在宮浚沉妹妹的案子裏,隨時隨地可能被判死刑,她如果現在離開,就是死路一條。
更何況還有宮雲宸的威脅,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日記本,現在也已經被人奪走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
“你想,對不對?”陳言庭正色看她,又問了一遍。
“我哥哥……我媽……都在他的手裏,除非找到能證明我哥哥是清白的證據,否則……誰也幫不了我,宮浚沉不會放過我的。”
陳言庭也跟著皺了皺眉,方深酒說的沒錯,以方深酒現在給他的證據來看,的確是無法證明方雲赫是無罪的。
上次日記本的關係,宮浚沉也稍稍理智了一些,沒有繼續開庭告發她的哥哥。
“你還記得宮可欣死的那天的場景麼?或者說,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在做什麼?”
方深酒努力思索一番,才想起一些細枝末節來。
哥哥當時還是A大的藝術係導師,宮可欣是他的學生,她也在去看哥哥的時候,見過宮可欣幾次。
但她卻不常聽哥哥提起關於宮可欣的事情,因為當時哥哥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是同在A大的另一位女老師。
日記裏的宮可欣很顯然是喜歡哥哥的,她去看哥哥的時候,看宮可欣的眼神也看得出來,是滿是尊重和崇拜還有一些莫名的期待。
哥哥這個人有些靦腆,感情的事也不會隨便掛在嘴上,她也是無意之中才聽說他喜歡那個女老師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那個女老師會不會知道一些他們的事情?!
思及此,方深酒突然起身,陳言庭見她這副模樣,也跟著起來,急道:“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對!我哥曾經在大學工作的時候,好像是喜歡一位女老師,我曾經看過宮可欣的日記,那上麵似乎也記錄了一些關於那個女老師的內容。”
陳言庭眸光微動,伸手按住方深酒的肩膀,這才道:“你先不要著急,你說上次的日記被人搶走,那肯定是在暗處的凶手做的,我們這一次不要聲張,我讓事務所的人去找那位女老師。”
“好。”方深酒點點頭,心裏又激動又緊張,她握緊了自己的衣角,這一次,她一定要幫哥哥討回清白。
三天後
方深酒已經找了搬家公司將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陳言庭給她鑰匙的一瞬間,她竟還從兜裏拿出一個紅包來遞給他。
陳言庭看了眼那鼓鼓的紅包,竟覺得有些好笑,“這是賄賂上司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