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煙,罵了一句,吩咐手下道:“走!”

方深酒和陳言庭兩人被兩個人從後門帶走,夜裏方深酒看不清陳言庭的表情,想要開口叫他一聲,也發不出聲音。

此時她的眼角發酸,耳邊海風輕輕吹過,就在兩個人很快就被帶到船上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陣警車鳴笛的聲音。

其中一個人神色有些慌張,連忙對身邊的人開口:“怎麼辦?”

那人眯著眼看了兩人一眼,才冷冷地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丟進海裏!”

那壓著他們的人已經將兩人壓到了渡口,剛要動作,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不許動!把人放下!”

兩人一見警察,就慌了神色,不知作何反應,抓著陳言庭的手也開始顫抖。

陳言庭本就受了重傷,頭腦發沉,他們鬆了手,他便直接從渡口的欄杆載到了水裏!

巨大的水花激蕩開來,方深酒急得眼淚簌簌落下,那幾個警察也沒再等什麼,直接上前擒獲了兩人。

方深酒一被鬆綁,連忙跑到了被救起來的陳言庭麵前,甚至都沒有看到走到她身邊的宮浚沉。

“陳言庭!你怎麼樣了?!醒醒!”方深酒急得暈頭轉向,救護車來了之後,也直接跟著坐了上去。

清寒的月光給宮浚沉身上蒙上了一層冷色,他冷眼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此刻是可笑無比的。

嗬嗬,他這麼急迫地趕來算什麼呢?笑話麼?Ray見他臉色不好,連忙上前,剛要開口,他卻已經大步離開了。

急診室

方深酒倒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可是陳言庭卻傷得不輕,方深酒處理過傷口後一直緊張地等在急診室的門口雙手交握,十分忐忑。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方深酒抬眼看去,愣在了那裏。

那個焦急的女人她是認得的,隻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十分威嚴的中年男人,身邊還有一男一女。

他們直接朝著方深酒的方向走過來,那中年女人滿麵焦急,剛要開口,見到方深酒的樣子一愣,“你不是……”

方深酒連忙起身,“伯母,他還在裏麵。”

“怎麼樣?!聽說是頭部的傷?!我們庭庭該不會有事吧?!”

她話音一落,身側的那中年男人就狠狠地跺了下手中的拐杖,又怒又似,眼中流露的卻是擔憂,“活該!這是他自己胡鬧惹出來的下場,怪得了誰?!”

“他是你的兒子!”陳母顯然是已十分激動,她話音剛落,身側的那個年輕男人便開口,“爸,媽,冷靜一下,言庭不會有事的。”

幾人沉默不語,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急診室的門口的燈終於熄滅了。

幾人連忙起身上前,醫生看了幾人一眼,走到那中年男人的身邊恭敬地開口,“陳先生,您的兒子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但也需要安靜。”

陳母道謝後,連忙進門,方深酒也跟著進去了。

床上的陳言庭穿著一身寬大的病號服,頭上纏著繃帶,卻緊緊閉著雙眼,方深酒回想起他救自己的那一幕,心裏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