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向來喜怒無常,可方深酒已許久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了,不禁瑟縮一下。

宮浚沉似乎也也覺到什麼不對,鬆了方深酒的手,突然起身大步離開。

方深酒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團子總算好了一些,方深酒懸起的一顆心也能放下了。

再回到華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方深酒回想起自己早上的行為,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自己一時衝動,那麼對陳言庭,他還這麼記仇,該不會報複她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方深酒便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剛一進門的時候,公司安靜的可怕,方深酒為了配合氛圍,輕手輕腳地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可是還沒到門口,便聽身邊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方深酒,來我辦公室。”

方深酒煞有介事地看了眼悠閑立在門口的陳言庭,他目光淡淡地掃過她,如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轉身進了門。

方深酒不情不願地過去了,左不過就是備罵一頓,她又不是沒有被罵過,隻當耳邊風就好了。

思及此,方深酒這才進了門,剛一回身關門的時候,身後便是一沉。

方深酒轉頭便迎上了陳言庭湊地極近的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與宮浚沉不同的是,陳言庭的五官是清俊的陽光的,雖然並非宮浚沉那樣的精致,但卻像極了年少時喜歡的鄰家少年。

方深酒實在不習慣和人這樣親近,臉也不由有些泛紅,剛要退開,陳言庭卻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不是很厲害麼?讓我‘快滾’,嗯?”

“我……我是一時情急,對不起……”這件事卻是她一時衝動,應該道歉。

陳言庭冷哼一聲,收回手來,淡淡地道:“扣除這個月百分之二十工資,另外加上全部獎金。”

“啊?!”方深酒的大腦飛速盤算起來,陳言庭給出的工資不低,算是中上水平了,如果扣除百分之二十那還真不是小數目。

“老板,我錯了。”方深酒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要是道歉有用,還要法律做什麼?”陳言庭一副‘我根本不吃你這套’的模樣,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文件。

方深酒抿了抿唇,“除了扣工資,你要我怎麼道歉都行,當然前提是必須合情合理。”方深酒無奈地歎了口氣。

還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陳言庭眸光輕動,挑眉看她,“真的?”

“說到做到。”

“好,記住你說的。”陳言庭似乎也並沒有想要特別為難她的意思。

方深酒忐忑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等快到下班的時候,微信才傳來兩道震動聲。

方深酒見是陳言庭的名字,連忙點開。

‘給我做一周晚飯。’

一周晚飯?!

方深酒強忍著想罵人的衝動,她自己的晚飯都是隨意應付的,他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讓自己去給他做飯?!

方深酒深吸口氣,手指飛快打字。

‘好的老板,您要吃什麼?’

嗬嗬,生後是多麼困難,她原本想打的是’你食屎吧!’。

‘看情況,下班之前,我會把菜單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