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緊緊地抓著他的襯衫,隻希望能找到一個依靠,可是浮浮沉沉之間,她竟連自己身處何地都已有些分不清了。

一切結束回歸平靜,他將她摟在懷裏,緊靠著她睡著了,可是方深酒卻是清醒異常,她張開眼睛看了看頭上的天花板,動了動身體,他均勻的呼吸在耳邊響起,方深酒輕叫了兩聲他的名字,他都沒有醒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穿好衣服後,就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房門。

宮浚沉這間別墅很大,除去一樓的房間之外,二樓還有大概七八個房間,而他的書房,似乎是二樓的第三個放假。

方深酒輕輕地走到書房門口,抱著嚐試的心態去擰了擰門把,讓她興奮的是,那門把竟然動了。

方深酒推開門,打開牆壁的燈後,才看清他書房的大致模樣。

與他簡約的臥室不同的是,宮浚沉的書房裝修的倒是十分華麗的,有些像是小型圖書館,書架上放置著一排排精裝圖書,類型豐富,甚至還有一些是連世麵都看不到的。

書架前世他的書桌,上麵擺放著一堆文件還有電腦,左側是一台高精密保險箱。

方深酒地目光落在那保險箱上,走近了兩步,隻是剛要有所動作,身後便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方深酒手一抖,回身看去,宮浚沉正站在門口,抱著肩膀淡漠地看著他,他的眼中清明,完全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樣子。

方深酒此刻心如擂鼓,動了動唇,又不知怎麼解釋,隻能等他一步步靠近。

宮浚沉看了眼放置在那裏的保險箱,薄唇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找我告你哥哥的證據?”

他話音剛落,方深酒鬆了一口氣,心跳也緩了下來。

方深酒的不言不語在宮浚沉的眼中就是默認,他突然有些生氣。

這個女人今天這樣順從他,難道隻是因為她的哥哥麼?

他冷眸微眯,一把扯起她拉到自己眼前,諷刺道:“你們方家兄妹是怎麼了,嗯?一個做了殺人犯,另一個做了賊,這是你們家的優良傳統麼?”

他話音一落,方深酒豁然抬眼冷冷地看他。

宮浚沉冷哼一聲,“我有說錯?”

即便方深酒自詡為‘打不死的小強’也經受不住他幾次三番這樣的羞辱,狠狠推開他,轉身就走。

宮浚沉也沒攔她,隨意地坐在桌角,點了根煙,麵色淡漠的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這裏是A市別墅區,方深酒等了許久都沒有見有出租車,在宮浚沉家的外麵,趁著天快亮的時候叫了一輛滴滴,這才回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裏,方深酒的下場比前幾天還要慘。

不僅沒接到什麼麵試信息,甚至隻要她投遞簡曆就會被拒絕。

方深酒整個人幾乎要陷入崩潰的邊緣,一股絕望和無力蔓延開來,難道她真的要去求宮浚沉麼?

他那樣羞辱自己,難道她還要去求他?

方深酒咬了咬牙,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宮雲宸。

他一直要她做事,想必為她安排一個糊口的工作也不是什麼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