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以來強忍著的眼淚竟在這個時候突然忍不住了,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裏的淚水,才喃喃開口,“我沒有犯罪,他們陷害我……”
宮浚沉呼吸一滯,她此時的樣子狼狽極了,麵色蒼白,雙眼紅腫,原本一頭柔順的長發也淩亂不堪。
他看了眼站在一側的獄警,冷冷地道:“開門。”
“宮先生,讓您進來已經是我們破例了,您不能……”
“我讓你開門。”宮浚沉稍稍加重了語氣,或許是與生俱來的便有著讓人臣服的氣質,又或者那小獄警怕得罪他給自己帶來大麻煩,總之他他還是給宮浚沉開了門。
他本想克製,可腳步卻逐漸擴大,走得有些急躁。
方深酒見他朝著自己走來,哭地更凶了,直到一雙手將她抱在懷裏,讓她感到了一些溫暖。
方深酒從剛剛說出那一句話後,一直在哭,一句話都沒再說,隻一直不停地抽噎著,宮浚沉的手抬了起來,原本想放在她的肩頭,可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又落了回去。
隻冷冷地說了一句,“真是沒出息,這種當也能上。”
方深酒推開他的懷抱,仰頭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抽抽噎噎地問道:“你……你相信我?”
“不然呢?我來這裏做什麼。”
方深酒抹了把自己的眼淚,“謝謝,謝謝你相信我。”
宮浚沉看了她一眼,有些嫌棄地道:“醜死了。”說完又撇開臉,似不願意見她一般。方深酒伸手整理自己的頭發,可是卻越整越月亂,一雙溫暖幹燥的手突然將她的握住,方深酒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宮浚沉的麵色更加不好,可卻開始幫她整理起了頭發,“真是又醜又笨。”
方深酒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任憑宮浚沉替她整理,不敢出聲。
溫家大宅
溫世佳剛剛參加完高中同學聚會,滿身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就接到了陸之淨的電話。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溫世佳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有些隨意地開口。
“宮先生回來了,而且他的人也開始調查這件事了,他會不會找到我,早知道那女人是宮浚陳的人,打死我……”
“行了!閉嘴!”溫世佳突然冷聲打斷他的話,煩躁地起身,又問道:“浚沉哥那裏有什麼動作?”
“他已經查到我的資料了,我怕我是躲不過了,小姐,這可都是你讓我做的,如果……如果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怕是……我怕是要頂不住了。”
溫世佳心底一沉,她本來也隻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女人在宮浚沉心裏的地位,誰想到他竟然這麼在意她?
生氣嫉恨之餘,她竟也開始有些害怕,如果浚沉哥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怎麼辦?!他該不會來找她算賬吧?!
思及此,溫世佳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最終才冷冷地開口,“我告訴你,陸之淨,如果你敢透露出我,我就讓爸爸把你的老婆孩子丟到太平洋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