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方深酒有些疑惑地開口。

“一個三流的舞女,很漂亮吧?”宮雲宸淡淡瞥了眼照片上的人,目露輕鄙。

方深酒點點頭,“可這又和我哥有什麼關係?”

“當然,如果不是她,你哥哥就死了。”

“什麼意思?”

“嗬嗬,這個女人是宮浚沉的生母,那個姓陳的小子得了她的消息,拿去威脅宮浚沉不出庭,才保住你哥哥的一條命。”

方深酒手一顫,那照片竟全數落在了車中。

宮浚沉的生母?他的生母怎麼可能……是一個舞女?

宮雲宸無奈地歎息一聲,似乎對她的震驚深感同情似的,“父親當年也是風流成性,和那個舞女一時之歡,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有了孩子,宮家的孩子,即使是私生子也是不能留在外麵的。”

見方深酒不說話,宮雲宸又垂下眼眸去碰了碰自己食指上的戒指,淡淡地道:“說到底,宮浚沉也隻是一個下賤的私生子而已,宮家的一切,他根本不配擁有。”

方深酒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了解這豪門恩怨,她也不想去了解,隻是哥哥的事情攪弄在這裏,她不得已罷了。

“你找我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可以幫你找證據,調查你哥哥的事情,隻是我也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方深酒皺了皺眉,“還是上次的文件麼?你已和我說過了。”

“沒錯,上次我也隻是在電話裏說了一次,你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你也沒有機會接近宮浚沉的書房。”

的確如此,宮浚沉這個人謹慎多疑,別說接近他的書房,就算是說錯一句話,他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一份遺囑。”宮雲宸咳了兩聲,拿起身側的電腦打開,畫麵彈出了一張白色的文件,那上麵寫著‘宮氏財團遺囑分配’幾個字。

“我懷疑宮浚沉手上的遺囑有造假的地方,他就是靠著這份遺囑,成立了現在的公司,但我始終不會相信,父親會把自己財產的百分之十五給一個私生子。”

“也許百分之十五對你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可你知道,這對於宮氏集團的股份來說,意味著什麼麼?”宮雲宸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那眼中藏匿的欲望赤裸而出。

像她這樣的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能讓宮雲宸這樣的人三番五次一次次逼迫她,她自然也是懂得事情的嚴重性。

“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知道他打脾性,倘若是他認定了的事情,他是不會改變的,憑你現在,想要找到證據給你哥哥翻案,有多難?”

他這話也是說到了方深酒的痛處,昨天找到的東西,本來能夠說明些什麼,可卻不知被什麼人搶走了,這殺人的真凶如今還在逍遙法外,並且知道她的舉動,那搶東西的人,絕對不會是突然出現的意外。

“那劫走證據的人,說不定就是真呢想讓你哥哥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