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邵羽的名聲太大,所以葉寧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護士站索要他的病房號,就是擔心會引起轟動,所以隻能一層一層地找過去。
最後,葉寧瀟在icu病房看到了江邵羽。
因為病房有一閃玻璃,所以葉寧瀟正好可以透過那扇玻璃看著裏麵江邵羽的情況。
此時江邵羽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病床的兩側還有好幾個儀器,用來觀測江邵羽的身體狀況。
葉寧瀟不是醫生,自然也沒有辦法看懂那些儀器代表的意思。
不過看到江邵羽宛若試求了生命力一般躺在病床上的模樣,葉寧瀟的心還是揪在了一起。
雖然在葉寧瀟看來,江邵羽確實該死,她也盼望江邵羽去死,但是他的性命,不應該被她終結。
葉寧瀟十分不希望自己背負著一個“殺人犯”的名聲,這樣對於她日後的發展有些太不利了!
手放在玻璃上,冰冷的觸感讓葉寧瀟的理智逐漸恢複,她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的江邵羽,終於確定了他是真的還處於昏迷狀態,並沒有清醒過來。
葉寧瀟的心中泛起一陣惆悵,她中轉工行地歎了口氣,說道:“江邵羽啊江邵羽,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一定要好起來!”
葉寧瀟並沒有在醫院待太久,就離開了。
回公司的時候,因為心神不寧的緣故,所以葉寧瀟走路連路都沒有看,直到撞上了一堵肉牆。
方安望老早就注意到葉寧瀟了,但是發現她好像在神遊,就沒有叫她,反而是站在那裏等著,卻沒有想到,葉寧瀟竟然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隻是一眼,方安望就確定了葉寧瀟的異常。
他雙手環胸,看著用手捂著自己額頭的葉寧瀟,似笑非笑地說道:“走路不好好看路,現在被撞了,很痛吧?”
“我隻是不小心而已,又不是故意的。”葉寧瀟嘀咕了一句。
“你怎麼了?我見你一直心神不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方安望眉頭緊皺,語氣略顯急切,裏麵全是對葉寧瀟的擔憂和牽掛。
方安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現在好像越來越容易關注葉寧瀟,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葉寧瀟並不打算跟方安望“分享”自己的秘密,所以她搖搖頭,隨便扯了一個借口:“我之前治療腳傷的藥用完了,剛才去藥店買了,醫生說暫時缺貨,讓我過幾天再去!”
“是嗎?”方安望挑眉,明顯不願意相信葉寧瀟的措辭。
葉寧瀟卻無比認真地點頭,說道:“真的,比真金還真!”
“既然是這樣的話”方安望的話說到一半,故意停頓下來,在葉寧瀟的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以後,方安望這才滿足地勾唇一笑,一隻手拉住了葉寧瀟的手,笑著說道:“正巧上次給你配藥的時候,我多準備了一份,現在去給你拿!”
被方安望牽著手,葉寧瀟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是一時半會兒又分辨不出來這份怪異的感覺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直到到了方安望的辦公室,方安望讓葉寧瀟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把你的鞋子脫掉!”
“哎?”葉寧瀟迷茫地看著方安望,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又傻乎乎地問道:“脫鞋子做什麼?”
也許是覺得葉寧瀟廢話太多,方安望不耐煩地自己動手,親自將葉寧瀟的鞋子脫掉。
然後,方安望拿出來治療腳傷的藥,直接朝著葉寧瀟的腳底塗抹而去。
葉寧瀟沒有料到方安望竟然會親自動手,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將自己的腳縮回去,說道:“方總,您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需要您操心!”
方安望卻瞪了葉寧瀟一眼,然後再一次地將她的腳拉住,這一次為了避免再次出現葉寧瀟抽離的意外,方安望禁錮住她腳腕的力氣十分大。
五分鍾以後,方安望將藥都塗抹好了,這才鬆開了自己寬大的手掌,淡淡地和說道:“已經好了!”
葉寧瀟這才收回了腳,眼睛定格在方安望沒有一絲瑕疵的英俊臉龐上,牙齒輕輕咬著唇瓣,說道:“方總,其實您真的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我會連累到您的!”
葉寧瀟的話,讓方安望不得不對她側目。
因為在方安望的印象當中,葉寧瀟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有主見和自信的姑娘,鮮少見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方安望知道,葉寧瀟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目前的她還暫時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