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這不科學呀?第二法身怎麼學會拒絕了,不是會無條件服從的嗎?”方澤心中吐槽,之後將自己的想法再次對第二法身講了一遍。
第二法身語重心長地說著:“首先神泉乃魂魄之根本,動蕩不得。其次靈魂津能不能順利流出,咱倆誰都不知道。最後你這方法隻是你的設想,到底能不能實現,你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不同意。”
這樣有理有據的拒絕,讓方澤很是惱火。方澤心念一動,操控著心火不滅盞向中心區域移動。腦海中不停傳音說著:“今天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在我體內,還能讓你反天了?”
心火不滅盞不停大叫著:“你就是個臭流氓,這種事還有強迫的。您信不信以後我不幫你了,你要是……”
方澤一個拉扯,將心火不滅盞又向前拖拽了一段距離。本來是懸在道圖之下,此時已經被移動到了道樹的中部。方澤繼續傳音:“我今天就強迫你了,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非得滅滅你的氣焰不可。”
一拉一扯之間,方澤感覺心火不滅盞也沒有完全抵抗自己的動作。也就知道,第二法身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心火不滅盞移至任脈之上,燈身傾斜,好似傾倒些什麼。沒過多久,一股黑藍色的伴著白色的液體,從燈盞之內緩緩流出。看到這樣的現象,方澤忙問:“你這靈魂津怎麼是這種顏色的?”
第二法身委屈地回到:“一開始是跟你一樣的顏色,隻那次突破之後,我的靈魂津就是這般狀態了。你要不要?不要就還給我。”
方澤回到:“我敢不要嗎?都到這時候了,怎麼都得幹上一票了。”
第二法身的靈魂津,緩緩注入方澤的脈管。剛傾倒了三分鍾,第二法身連忙傳音:“別倒了,再倒我就玩完了。”
方澤回到:“這還沒灌滿呢,你讓我這麼辦?現在我要是撤出,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你傻呀?用你自己的靈魂力滋養它不就得了?趕緊的,慢了靈魂津就消失了。記住一定要全力傾注,不要保留。要不離開神泉的靈魂津,還是會變成靈魂力的。”
方澤沒有遲疑,解脫了對心火不滅盞的控製。自己的靈魂力全部從神泉中湧出,傾注到了奇經八脈的脈管之中。靈魂力剛一觸碰黑藍色的靈魂津,立即便融入其中。隨著靈魂力的不斷消耗,黑藍色的靈魂津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這可以說是一個好現象,畢竟看到了希望。一連吃了十幾顆四星醒神丹,方澤維持著靈魂力的消耗。
終於,在方澤靈魂力耗盡的前一刻,奇經八脈內的黑藍色靈魂津全部灌滿。透明靈力翻湧升騰,把奇經八脈周圍完全籠罩。木之靈氣在八脈外側流動,保護加固著八脈的韌度。
在靈力的帶動下,脈管中的靈魂津開始緩緩流動。其運行軌跡,正是之前方澤練習的軌跡。
方澤沒有急著欣喜,他也不認為此時是否真的成功。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靈魂津消失不見,那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緩緩撤除靈力的保護,方澤看到靈魂津已然在脈管中流動。這才放下心神,按照《靈影》的法訣修煉起來。
說來也奇怪,按照《靈影》的法訣運轉靈魂津,居然完全吻合。沒有排異,沒有不適,倒像是就該如此一般。除了靈魂津是黑藍的顏色外,與靈影所描述的前期狀態竟然無二。
人體經脈,分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十二正經為主要經脈,奇經八脈是對十二正經的補充。兩者分屬不同的線路,當十二正經能量過盛時,多餘的能量會流進奇經八脈。當十二正經能量不足時,奇經八脈內的能量會回補給十二正經。
隻是現在的方澤,將自己的奇經八脈完全關閉。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狀態,這樣一來,經與脈的補償關係也就不複存在了。
此時的奇經八脈就相當於一個變異的神泉,除了沒有靈魂,其性質與真正的神泉無二。運轉了幾百遍功法,確定脈管內的情況穩定。方澤從蒲團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活動著筋骨,方澤想著:“要不要試試,看看這方法到底能不能施展出《靈影》中的靈影步。”
說幹就幹,在狹小的房間內,方澤按照靈影步的施展方法,向前邁了一步。地麵上,一片黑藍色的火焰生起,方澤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站在房間的牆壁處,方澤回頭看著腳下的一片焦黑。欣喜萬分,心道:“成了,我他媽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