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能認為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如果正常情況下,完全釋放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像你在呼吸,正常呼吸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讓你吸滿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練習一下也能做到。但讓你大口吸,吸滿滿的,再一丁點一丁點的吐出,而且不能間斷。一旦間斷,就會有四五個大漢暴揍你一頓。然後繼續讓你練習,你當作何感想?
“第二米”,方澤很吃力地咬著牙說出了三個字。此時無論是方澤的神泉還是方澤的軀體,都是異常抖動。方澤強忍著頭腦撕裂般的疼痛,努力剝離著可用到極限的靈魂力。“第、三、米”,方澤內心煎熬嘶吼著將第三米擠壓了出來。
現在方澤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圓滿的氣球,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氣球爆裂。
方澤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到達頂峰的靈魂絲線,將將可以探出樹林的頂端。
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叢林,目力所及範圍內沒有盡頭。而在方澤的不遠處有一棵高達百米的參天大樹,這是整個森林的核心。
沿著那個方向,方澤艱難地走著。過了小半天的時間,方澤的眼睛看到了那棵大樹。
收回靈魂之力,方澤感覺一陣舒爽。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就像一個正常人平時對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從不在意。突然他變成了全身癱瘓的病人,他感覺非常的不方便。結果當他習慣這全身癱瘓的身體時,他又痊愈了。方澤就是這樣的感覺,他對自己的身體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是一棵直徑長達四十多米的大樹,30米以下沒有任何枝幹。大樹周圍百餘米的直徑範圍,沒有任何植被。看著這樣的大樹,作為人類唯一能做的就是敬仰和崇拜。
走近大樹,方澤伸出左手,撫摸著大樹幹癟的樹皮。粗糙的枝幹和歲月的溝塹,說明了這棵大樹所經曆的故事。
就在方澤將左手收回的一瞬間,周圍場景再次變幻。他依然坐在趙桐給他安排的那個房間,看了一下走時沙漏,時間過去了四個小時。
按照慣例,內視丹田。除了兩朵氣旋之外,又多出了一棵綠油油的小樹苗,在丹田氣海中昂首挺立著。根據功法進行煉化植入,“自丹田,行期、章二門之回轉,經五裏、曲泉、中都以養外氣,太衝、大墩至盡頭。鬥牛回顧,直衝八百裏。行三九之周天,運行二百七十遍。大功可成,小基以築。三種靈氣,可合可分,可張可馳。”
運行功法二百七十遍後,方澤看到三種氣旋,一青、一藍、一白,青為木、藍為水、白為金。三朵氣旋呈品字形分布,互補幹擾又互相依存。在氣旋的正中心,均有一條須根與氣海緊緊相連。氣旋旋轉之間,引動天地靈氣納入體內。
天光大亮,侍女棉芯敲方澤的房門,說到:“方澤起床了嗎?老爺讓你陪少爺讀書。”
聽到門外的呼喚,方澤連忙應道:“起了,我這就出去,稍等一下。”
整理好房間及個人儀表,方澤跟著棉芯走到了中院。趙桐的小兒子趙瑞已經在那裏等待著,看到方澤走來,趙瑞遠遠地便向方澤跑來。隻聽到“哐當”一聲,趙瑞的的身體與方澤的身體撞到了一起。方澤被這股巨力撞的退了兩步,趙瑞直接一個屁墩兒做到了地上。
疼痛並沒有讓趙瑞哭泣,反而更加開心。小嘴裏不停嘟囔著:“太好玩了,我要玩兒你,我要玩兒你。”一聽此話,方澤大概明白了,趙瑞說的玩兒你,正確的意思應該是跟你玩兒。
虧了這話是從一個六歲孩子的嘴裏說出來的,如果要是換成一個成年人,那場麵可就有些少兒不宜了。
趙瑞站起身,又跑到遠處,打算像剛才一樣如法炮製。可趙瑞的腳步剛剛邁出,身形便被趙桐嗬斥住了:“還不去學堂上學,貪玩兒什麼?想玩兒,放學再玩。”聽到這話,方澤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有些憂色爬上臉頰。
方澤心想:“這家長要是不懂教育,那是真可怕。你這不是延時滿足嗎?這種做法隻會讓他放學回家玩兒的更瘋狂。看來我得找機會,跟這個大活寶好好談一談。”
去上學的路上,兩個小孩子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隨行的下人與丫鬟,則坐在另一輛馬車上。
趙瑞很好奇,摸著方澤的身體,嘴裏不停喃喃道:“你真奇怪,別人,我隻要一幢他們就飛了,要不就吐血了,你怎麼什麼事都沒有?你這身體是不是鐵打的,這麼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