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禦九歌好不容易答應了,我心裏這才鬆了口氣,請熏公子去客房。
熏公子也知道給我帶來麻煩了,在我送他到房門口的時候,向我微微行了個禮,對我說:“柔姑娘不必為我煩憂,若是柔姑娘覺得我打擾到你的生活,還請您告知我一身,但是若是柔姑娘願意把我留在身邊,我願意每天為姑娘彈琴奏樂,驅除姑娘煩惱,伺候姑娘一輩子。”
說伺候就嚴重了,但是要是我真的不要熏公子,他確實在這個世界上無所歸依,一個天上下凡來的神仙,什麼本事都沒有,在人間若是沒有任何保護,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鐵定會成為其他妖邪的口中之物。
不過這個熏公子謙和有禮,文質彬彬,我倒是不討厭他,加上他身上那股清明的氣質,就仿若空穀幽蘭,光是看著也會神情安定,反正留他在我身邊,對我來說也沒壞處,於是我就對熏公子說要他放心吧,我會好好把他好好安頓下來的。
熏公子對我微微點頭,與我說了句晚安後,便轉身進房,我也回房休息了。
我回到房間後,禦九歌已經躺在床上了,看見我回來了,也不給我騰地方。
“怎麼啦?”我一邊拖鞋爬上床,一邊問禦九歌。
禦九歌見我上來了,忽然轉過身問我說:“白柔,你有多愛我?”
難道這愛還分層次嗎?
其實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我有多喜歡禦九歌,就想每天都能看見他,他要是離開了,我肯定會難過。
“你幹嘛呢,你堂堂一龍王呢,問我這種問題,不覺得丟了你龍王的麵子嗎?”
感覺現在禦九歌像極了那種剛進門的媳婦,有點風吹草動就開始盤問對方。
“哼。”禦九歌不屑的對我哼了一句,見我嘲笑了他,便不再糾纏我了,平躺在我身邊。
“也就隻有你敢對我這麼說話,享受這待遇,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好啦你睡覺吧,我都好困了。”
我這會都沒話想對禦九歌說了,轉了個身,就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禦九歌吃完早餐後,就帶著熏公子去堂口,
在上車的時候,我開著車覺得披著頭發麻煩,但是忘了帶皮筋,正想下車去拿,熏公子坐在我車後,對我伸出了一段潔白如玉的手腕,我皮筋就纏繞在他那段如同白玉般的手腕上。
“誒?我皮筋怎麼在你這裏?”我驚奇的將我的皮筋從熏公子的手上拿下來。
熏公子對我微微一笑:“今早我見柔姑娘束發的發帶落在了桌上,想著你可能還需要,就幫你順手收拾了。”
當我聽到熏公子說這話的時候,都驚呆了,想不到熏公子這麼細膩溫柔,要不是禦九歌不準的話,我感覺要是熏公子和我在一起也不錯,起碼能治我這丟三落四的壞毛病!
“你好心細啊!”我誇了句熏公子,然後叫禦九歌幫我把在他座位上的梳子拿過來。
隻見禦九歌這會臉都黑了,我喊了他一句後壓根就沒理我,我又喊了他一句:“禦九歌麻煩你把梳子給我一下。”
哪隻禦九歌忽然直接將梳子一把梳子掰斷,往我手裏一丟,不爽的對我說:“叫你後麵那相好的幫你梳吧。”
昨天晚上剛好一點,這一大早上的,禦九歌就因為熏公子幫我拿了個皮筋,就對我甩臉色。
畢竟熏公子剛來,我也不好讓他一來就看見我和禦九歌鬧矛盾,於是就跟熏公子說叫他別介意,叫他別理禦九歌。
一路上,我們三人一句話都不說,在到了堂口之後,姬鳳歸派來黃小跑和黃天樂來迎我。
我帶著熏公子進堂口,心想著我到底要怎麼和姬鳳歸說夜冥莊主的事情呢?畢竟姬鳳歸在我眼裏都能算的上是不食人間煙火氣息的男神了,要是和他介紹專門做皮肉生意的老板,總感覺是在玷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