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和仙家您說。”水玲說著,擦了擦眼淚,坐在廟裏的蒲團上,跟我們說:“我是前兩個月回家的,因為快要出去找工作了,我爸叫我來這郎中廟裏拜拜神仙,保佑我能找個好工作,那天我來的時候,我就看見這廟裏的神像動了,廟裏的神仙顯靈了,他遞給了我一個蘋果,叫我晚上過來找他。”
水玲說著,又哭了起來,禦九歌從他懷裏的衣服裏拿出一塊手帕,向著水玲遞過去,讓她擦幹眼淚。
這特麼,我從來就沒看見過禦九歌對別人這麼溫柔過,本來被水玲無視的心情就有點不得勁,現在禦九歌還對水玲這麼好,剛才當刀的是我,現在反而我是多餘的了!
但是現在外麵黑乎乎,我一個人也不敢出去,隻能陪他們兩人在這耗著。
“後來我每天晚上都來找他,他給我講了很多曆史上有趣的事情,後來我們就好上了,可是就在幾天前,地上躺著的這個東西,找到了我男朋友,把我男朋友抓了起來,跟我說要我去找一個叫白柔的白仙姑來這裏看事,並且把白仙姑的地址都告訴了我,如果不找的話,他就會廢了我男朋友所有的修為,讓他魂飛魄散。”
“你男朋友不是這廟裏被供奉的廟仙嗎?怎麼還打不過地上的一個妖祟。”我對水玲說。
水玲眼淚汪汪的看了我一眼,禦九歌見我不懂,便對我解釋。
“這廟裏的廟仙隻是他們村子裏供奉的一個守護神,被百姓立起來的神明,他們的能力大小,都是依照信仰而定,村子太小了,信奉者也太少了,所以被立起來的神明,沒有多少法力也是正常。”
“大仙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好不好,地上那怪東西把他藏起來了,可現在這個東西死了,你幫我把我男朋友找回來好不好……。”
水玲哭的肝腸寸斷,趴在禦九歌的膝蓋上,禦九歌也沒推開她,反而是伸手摸了摸水玲的頭發,叫她放心吧,幾日後這廟裏的神,就會回來的。
看著禦九歌和水玲你儂我儂的模樣,我真的恨不得這會戳瞎我自己的眼睛,剛才我都快被那妖怪煮了吃了,也沒見得禦九歌安慰我半句,現在禦九歌在我麵前對水玲表現的溫柔似水的模樣,讓我心裏特別焦躁,但是又不知道我在為何焦躁,就是想生禦九歌的氣。
禦九歌安撫好了水玲,放了一把火,將地上的山精屍體給燒了,這才帶水玲回家安頓,並且可能是答應了水玲要把她對象早點找回來,也不等我休息,連夜打車去之前金碩宇他爸迷失的那個山裏,這廟仙應該是被那山精藏去那山裏了。
在去往那山裏的路上,我一句話都沒和禦九歌說,因為我心裏總是生著莫名的氣,禦九歌從來都沒對我溫柔過,對我不是威脅就強行的要我執行他的命令,但是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其他女孩子卻是這麼溫柔體貼,也不計較那女孩子因為一個廟仙而算計我,差點把我害死了他也無關緊要,而且這人跟仙是不能在一起的,他竟然違背了原則,大老遠大半夜的去給那女孩子找男朋友?
可生氣久了,我就自己想通了,我和禦九歌本就是弟馬和仙家的關係,他雖然保護過我,把我給睡了,但是也從來沒有說要和我確定什麼關係,我和他一個是仙一個是人,也不可能會進展什麼關係,他做什麼是他自己的自由,我根本就無權幹涉,頂多就是他現在的行為有點古怪而已。
大半夜的坐在車上,我根本就睡不著,就靠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麵黑乎乎的天,禦九歌見我不理他,於是就問了我一句:“你從剛才出來,真是出奇的安靜,怎麼,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