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隻是瞥了陳白漁一眼,就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側臥。
沒辦法,臥室不能久留,就陳白漁這身穿著,實在是太讓人上火了些。
陸遊眼觀鼻,鼻觀心,心裏默念著清心咒,走到廚房,拿起一個大盆然後走進浴室中,打算將洗好的海鮮全部裝起來,然後看一看該怎麼烹飪這些晚飯。
就在陸遊蹲下身撿海鮮的時候,他餘光瞥見,就在那個貼有“蛟龍搬海”符籙的排水管下,似乎有一件小小的,小熊樣式,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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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遊蹲在原地,保持著伸手撿起馬糞海膽的姿勢。
他一張老臉通紅,滿頭都是問號。
這姑娘是真不拿他當外人啊,就算在粗神經,也不能在他這個年輕氣盛的帥小夥這兒洗澡的時候,還去換胖次吧?
換了就算了,你倒是收起來,藏好啊,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可惡,妖女竟敢壞我道心!
陸遊僵硬的轉過頭,硬繃著臉,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模樣繼續撿海鮮。
不過,粉色小熊樣式,還蠻可愛的……
在陸遊端著盆走進浴室幾分鍾後。
坐在床上玩著手機的陳白漁有些坐立不安,她總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陳白漁將一雙白皙的長腿並攏在一起,手肘撐在腿上,身體微微前傾,用手指輕揉眉心,她皺起眉頭仔細思索起來。
片刻後,陳白漁猛然愣住,一張白淨如瓷器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就像被煮熟的螃蟹,熟透發紅的蘋果。
陳白漁瞬間站起身,一路飛奔衝進浴室,跑到水排水管下將那條小褲褲撿起揣進口袋收好,然後扭頭看向目不斜視,認認真真收拾海鮮的陸遊。
她紅著臉,心裏發虛害羞的厲害,嘴上卻硬氣,道:“陸,陸遊!你是不是看見了!”
陸遊強裝鎮定,低著頭,認真的處理手中的小章魚,他回答的斬釘截鐵,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沒有。”
陳白漁抿起嘴唇,腮幫子鼓鼓的,宛如一隻偷吃堅果的鬆鼠。
她三兩步就走到陸遊身邊,左手伸手薅住陸遊的衣領,右手頂他身後在牆上,用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居高臨下的與陸遊對視。
陳白漁臉色紅的好像要滴血,不知是害羞,還是太過著急,她的聲音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你,你一定是看到了,對不對!?不然你怎麼會回答的這麼幹脆!”
陳白漁眼睛微微看向一旁,紅著臉,“其實,這件事怪我粗心大意,但是你得保證,你不能說出去!”
“不然”陳白漁再次與陸遊對視,咬牙切齒,道:“到時候,你要是出去亂說有的沒的,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殺人滅口了!”
陸遊背靠著牆壁,臉色同樣紅的要命,他仰頭與陳白漁對視,聲音悲憤,道:“陳白漁,你丫要是想殺我就直說,別這麼折磨小道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這下輪到陳白漁發愣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陸遊抬起手,用力擦了擦鼻血,臉上則是掛起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就差把“死則死矣”這四個字刻臉上了。
陸遊深呼吸一口,眼神向下瞟了一眼,然後十分心虛的咳嗽一聲,“咳,你穿的是吊帶背心,還彎著腰……”
陳白漁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