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衣櫃？”
陳池突然開口問，梁舟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反問回去：“什麼衣櫃？”
“為什麼要選衣櫃躲進去？”
梁舟想了下說：“……嗯，因為裏麵很安靜，很小，還隔音，坐在裏麵感覺挺安全的。”
陳池看了他一眼，又問：“現在還想去嗎？”
梁舟看了一眼他們房間裏的衣櫃，又很奇怪地看了一眼陳池：“……你問這個幹嘛啊？”
陳池似乎在思考，很久沒回答，過了一會他才說：“沒什麼。”
梁舟想，陳池的沒什麼明顯就是有事，他問：“你怎麼了？”
陳池沒回答他，把手機放到床頭櫃，睡下來，拉了下梁舟的手：“睡了，明天還得開庭。”
撬開陳池的嘴對於梁舟來說，大概是他人生的一道大難題，目前隻解開了百分之七十，剩餘百分之三十還有待努力。
急不來，反正陳池總是會在行動中袒露他的目的。
梁舟跟著他躺下來，陳池伸出手把他往自己懷裏拉，梁舟動了動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閉目睡覺了。
第二天陳池因為要上庭，他特意挑了套比較沉穩的正裝，又給頭發梳上去，上了點發膠，梁舟看他這身打扮還有些疑問：“今天怎麼穿得有點……”
“老氣？”陳池幫梁舟接了下句。
“…這倒沒有，就是太成熟了，感覺你……大了好幾歲”梁舟斟酌言語，又立馬補上一句“但也挺好看的。”
陳池摸了摸自己有些硬的頭發，透過鏡子去看站在他身後的梁舟，問：“是嗎？”他嘴角微微上揚，給今天這身略顯老氣的打扮帶了點算是年輕的氣息，“今天的法官不太喜歡我們這種九零後年輕菜鳥律師，覺得不靠譜，穿老點搏一點印象分。”
梁舟說：“還有這樣的嗎？”
陳池點點頭，他理了理領帶準備出門了。
梁舟送他到門口，要開門的時候，陳池突然低下頭親了他一下，又說：“今天我比較老，要試試叫哥哥嗎？”他語氣中帶著隱秘又黏膩的東西。
梁舟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陳池微微眯著眼把他的表情全收在眼底，沒等梁舟反應過來，便往後伸去扭開了門，後退一步，衝梁舟一笑：“走了。”
梁舟後知後覺被陳池開了個黃腔，鬧了個紅臉，望著半開的大門瞪了一下，之後關上門。
他們項目組最近結束一個工程，梁舟作為設計組成員之一，連續加班半個月，到昨天導師終於舍得放他們兩天假。
梁舟送走陳池，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再回到床上的時候，被窩還有一絲絲溫度，梁舟鑽到陳池睡的位置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好之後便睡覺了。
似乎是因為昨晚陳池突然和他說衣櫃的事，梁舟竟然夢到了他又一次躲進衣櫃裏，不是現在的年紀，而是還要小一點的年紀，是多大呢，應該還小吧，像是還在福利院的年紀。
“喂，你躲在這裏幹什麼？”
突然有個聲音響在他的耳邊，梁舟抬眼借著衣櫃裏不多的光線看過去，雖然很麵嫩，但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