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微黎好奇的問道。
九歌望著窗外似在自語,又似在問微黎道:“小黎你說,如若有人說要等你,可因為某些事,比如這……突然下起雨了,那他還會等你嗎。”
“要是真心想等一個人,自然是不怕刮風下雨的,嗯……比如,我是說,假如我等九嬰的話……那我就……可是,人家沒說讓我等他,唉……”微黎本是興致勃勃的語調,漸漸的弱了下去。
“真的嗎?你是這樣想的。”九歌緊緊抓住微黎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微黎似乎被嚇著了,愣愣的點點頭,隨即看著九歌衝進了雨中。
九歌向著她和白澤約定好的地方焦急的跑去,暗道他還在嗎?他還在嗎?
雨水滴落在九歌的身上,冰涼刺骨的感覺蔓上身體,心中卻有微微的激動和忐忑交集,她多麼希望白澤在那啊。
九歌在約定的地方尋找著白澤的身影,隻是那裏空蕩蕩的,隻有氤氳的霧水在飄散。九歌忽想笑,大聲笑。心中空蕩蕩,所以淒涼很容易爬上來,暗嘲道他怎麼還會在呢?這麼大的雨,傻子都知道不會在來了,自己果然很傻。明明是自己失約的,九歌卻覺得委屈不已,感覺冰涼的身體中包裹著一顆更冰涼的心。
九歌轉身在雨中慢慢往回走去,背影看上去如此蕭條、寂寥。
忽的有腳步聲傳過來,九歌站定身體,靜靜的聽著。是腳步聲,那腳步聲在雨中緩緩的靠近,似乎還能感覺到鞋上帶起的泥土,九歌靜靜的聽著,然後霍然轉身。
白澤的衣服已經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大顆的水珠從頭上滴落,滑下,滑過眉毛,眼睛,流經臉頰,最後從下巴滴落,掉進泥土。他表情安靜,眉眼溫柔,隻是簡單的說一句:“我一直等著裏“卻絲毫未問九歌為什麼遲到。
九歌心中一顫,眼中有霧蔓延,因為下著雨,不曾發現罷了。
白澤忽的抓起九歌的手,向前跑去。
九歌覺得自己很歡喜這一刻,隨著白澤在雨中奔跑,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跑下山去玩耍,也想現在這般心情一樣,激動中有著微微的擔心,擔心中滿含喜悅,那天……自己也是這樣在樹林中奔跑,像一隻剛學會飛翔的燕子,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在跑一會,在跑一會……
感覺到停下後,九歌收起回憶,打量眼前這塊地方,是一石洞,洞上方有一石縫,此時正有一股清泉正從那縫中流出來,這水形成一條線,像一麵銀色的紗布,腳下是碧綠的水譚,大小不一的石頭浮出水麵,形成一座天然的石橋,通向輕紗那邊,皚皚的霧氣在洞中蔓延。九歌低頭看去,自己正站在一石頭上,那石頭四方形狀,還有新綠一簇簇的生長在上麵,白澤站在身後,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
“這洞是我無意間發現的,那會等你時,想著這天忽的下起雨,自是去不了河邊,便想起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就帶你來了,漂亮嗎?”說著向前指去道:“那水簾後別有一番天地,我帶你過去。”白澤望著九歌驚喜的表情道。
“你一直等在那嗎?“九歌似不經意問道。
白澤用一隻手摸摸耳朵道:“也沒有,我看天下起雨,就去一棵大樹下等著,後來看你過來,才出來的”
九歌聽白澤的話,心中感動,麵上卻不表現出來,冷冷的瞪一眼白澤道:“傻瓜,你就不會回去嗎,這麼大的雨,要是我不來呢?”
“你這不是來了嘛!”白澤輕笑一聲“走,我帶你進去看看”說著拉著九歌率先向洞中走去,身上有淡淡的白光散出,身上的衣服在光中緩緩變幹。
穿過水簾後,九歌才明白,白澤為什麼想要帶自己進來。
穿過水簾便是一片實地,洞中東西兩邊、以及洞頂各有一些石洞,顯然是用來讓光進來的,隻因下著雨光線暗淡,隻是這黑暗卻讓一顆文玉樹顯得更加璨若星輝,洞壁上鑲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在玉葉的映照下,更是璀璨奪目,些許的螢火蟲在洞中穿行,身上發出淡淡熒光。玉樹一方石桌,兩邊各兩個小石凳,通往石凳路兩邊密密的栽種這各色的花,一些蝴蝶在花中起舞,在五彩的光中,那蝴蝶的翅膀也變得透明,可以看見翅膀上的各色脈絡。
九歌抓住白澤的胳膊,興奮道:“你看那蝴蝶多漂亮!”
“很漂亮”白澤輕笑一聲道。
“那花也很好香,你聞到了嗎?”
“嗯……聞到了”
兩人在洞中圍著石桌坐下,九歌將手放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腦袋,聽白澤講起他第一次發現這裏,也是很驚奇,一邊感歎大自然的美妙,一邊想著要更好的布置這塊地方,於是從山中移來文玉樹,又在南海找來夜明珠,在搬來石桌和一些花,就變成九歌現在見的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