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絮說清楚後,卿歌整個的人放鬆不少。

晚上,白錦瑟更是親自為她下廚,做了一頓溫馨而又浪漫的晚餐為她慶祝。

為了助興,白錦瑟開了一瓶82年的拉菲,這是從夜非寒那拿過來的。

卿歌搖晃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她紅唇微揚:“你的酒力如何?”

白錦瑟吐出兩個字,與她碰了下杯:“不錯。”

卿歌半撐著下巴看著他,言笑晏晏:“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著把你灌酒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白錦瑟湊近她,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聲線動人且蠱惑:“小歌,我已經醉了。”

這一句,叫卿歌整個人都酥了一下,他的呼吸仿佛一股電流般,流遍她的全身。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攀附著他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去。

白錦瑟挑了下眉梢,對於她的主動,他甚是歡喜。

大掌摟住她的腰肢,反被動為主動。

情到濃時,總會情不自禁,今晚的卿歌格外熱情,權利挑dòu著白錦瑟。

拚著最後的理智,白錦瑟推開了她。

卿歌卻不依不饒繼續粘了上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臉上、唇上、下巴……

白錦瑟眸色加深,將她作惡的腦袋固定在大掌之間,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乖,別惹火。”

“可我想惹怎麼辦?”

她抬眸看著他,明亮的眼神帶著一絲迷離,顯得無助又無辜。

白錦瑟覺得今夜的她真是該死的撩人,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不容拒絕道:“忍著!”

“笨蛋!”

卿歌低低地笑著,笑著笑著,她的眼淚無緣無故地流下來了。

白錦瑟將她的淚水吻幹,眼中滿滿都是心疼:“別哭。”

“白錦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叫了快二十年的爸爸結果並不是我親爸爸,我恨了十年的人,卻不是殺害我媽的凶手!”

多麼感人的諷刺。

“我一直都以為我媽死了,結果又有人告訴我,她活的好好的,並且跟我親身爸爸在一塊,他們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爸爸都可以將媽媽接走,卻不帶走我!”

白錦瑟將她小小的身軀用力地擁在懷中:“你還有我。”

“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會離我而去?”

“不會。”

“真的?”

“真的。”

“騙人是小狗。”

“好。”

“白錦瑟。”

“我在。”

“我又想親你了。”

不等他回應,她欺身而上,用她所有的力氣狠狠的吻著他。

幹柴烈火一觸即發,最後白錦瑟拚著最後的理智,將卿歌從他身上拉開,轉去了浴室。

卿歌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笑的格外愉悅,指腹落在紅腫的唇上,緩緩滑到胸前,上麵的吻痕清晰可見。

差一點就得逞了呢。

許是被卿歌的熱情嚇到了,晚上白錦瑟去了隔壁書房睡覺,這些天都習慣在他的懷抱中睡覺,身邊突然沒有了他的溫度,卿歌輾轉反側,夜難寐。

直到快天亮,她才緩緩入睡。

以至於,翌日一早,她盯著兩個熊貓眼出了門。

白錦瑟看著她的眼睛,很自覺地為她煮了兩個雞蛋,又將雞蛋剝了皮,輕輕的給她揉著。

卿歌十分享受他的服務,本來還挺氣的,這會也全部被他給捋順了。

哎?她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溫馨的時刻總是短暫的,就在兩個人你儂我儂培養感情的時候,電話總是這麼不經意的響起。

是白錦瑟的手機,他瞥了一眼屏幕,隨手接起。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女音:“錦瑟,出事了……”

卿歌跟白錦瑟趕到卿家的時候,白絮正伏在卿敬華的肩膀哭泣。

於家的人也到了,於家夫婦正在安慰著白絮。

於浩謙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於東陽則站在窗戶邊,嘴裏叼著一根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卿宸的年紀還小,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媽媽哭泣,他也憋著嘴巴,眼睛含著淚,要掉不掉。

見到卿歌,他立馬破涕為笑,張開雙臂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求抱抱。

卿歌猶豫了下,將他抱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抱他,卿宸似乎也詫異了下,黑乎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卿歌,從他的眼中,卿歌讀出了“受寵若驚”這四個字。

白錦瑟的眼神暗沉了一下,帶著些許的涼意掃了他們一眼,菱唇緊抿。

到底大局為重,他收回視線,朝著白絮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絮哭訴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他們:“是冉冉,冉冉被白澤的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