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臉色陰沉沉的:“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本來就沒什麼事。”卿歌身上的衣服脫得就剩下裏麵的內衣了,她難為情的別過臉,臉色爆紅。
“是嗎?”白錦瑟冷哼一聲,給她擦著活血祛瘀的藥。
“啊!”卿歌也顧不得尷尬不尷尬,害羞不害羞了,痛的直呼:“你就不能輕一點?”
“我都沒用力,剛逞能的勁去哪了?”
“嘶……輕點啊!”
白錦瑟已經將力度放得很輕了,見她叫的這麼慘,心疼道:“很疼?”
“肯定啊,那女的力氣可不小,瞧瞧這青的跟什麼似的。”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猜到青了,但沒猜到竟然青的發黑。
嘖嘖嘖,現在的女人啊,力氣都這麼大的嗎?
男人的力度放得很輕,帶著一絲微涼的指腹如同一片羽毛一樣,輕輕落在她的肌膚上,那指腹劃過的觸感,如同一股電流擊過,叫她渾身一顫。
白錦瑟以為她是疼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再忍忍,我盡量輕點。”
卿歌目光閃爍,沒應答,視線卻是慢慢的定格在下來。
她靜靜的注視著專心給她擦藥的男人,暖色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鮮明,五官精致地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白皙的皮膚並未做任何保養卻不亞於女人,濃密纖長的睫毛,投下一段暗影,看得人心神蕩漾。
卿月咽了口口水,一絲莫名的情愫在心底發酵起來。
許是她的眼神過於炙熱,引起男人的側目,他微揚起頭,看見卿歌在盯著他發呆。
哪個男的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用癡迷的眼神看著自己?
白錦瑟勾唇微笑,倒是沒有打擾她,直到將藥擦完,才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用額頭抵住她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嘶啞:“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代表已經喜歡上我了?”
旖旎的氣氛瞬間上升,他的眼神仿佛會吸人般,叫她心跳漏了一拍。
卿歌的耳根子都紅了,下意識的就要移開視線,腦海中也正思考著如何回答他的話。
他強行的掰過她的腦袋,又在唇上啄了一口:“好了,去睡覺吧。”
“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嗎?”
“行動往往比語言更為真實。”白錦瑟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早點睡。”
白絮思來想去,決定找白錦瑟合作,比起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白澤,她更願意相信笑裏藏刀的白錦瑟。
至少他念親情,而白澤隻為利益。
白澤知道是她告的密,一定會殺了她,她隻能選擇跟白錦瑟合作,她手中還掌握著白澤犯罪的證據,有了這些證據,白家的人才能對白澤出手。
冒然出手殺死白澤,一定會引起白家其他人不滿。
當年爺爺心慈,知道白澤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並沒有將他送去坐牢,而是將他逐出白家,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一步。
他這麼做,無非是想保住他。
可白澤並不理會他的苦心,反而對他恨之入骨。
“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必須要在你們抓住白澤之後,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給你一半的資料,另外一半,事成後給。”
白絮將白錦瑟約了出來,將白澤犯罪的一半資料交給了他。
白錦瑟慵懶地往後靠著,涼涼地瞥了一眼麵前的文件檔,似笑非笑道:“還有什麼要求?”
“保護我跟我家人的安全。”
“可以。”白錦瑟答應了,就算她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況這次回來,一方麵是為了徹底打到白澤的證據,一方麵就是暗中保護她。
當然如果她太作的話,他可以隻選擇前者。
“不過,我覺得你的誠意還不夠。”白錦瑟看著她,渾身上下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你什麼意思?”
“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小歌是我的人,你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動她?嗯?”
白絮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我已經收手了。”
“是嗎?”白錦瑟某種黑意翻湧,骨節分明的手中不輕不重的敲著桌麵,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白絮的心尖。
“三天前,你去醫院做了一分檢查報告,內容需要我說出來嗎?”
“你……”白絮震驚地看著他,此事她做得十分嚴謹,他是如何得知的?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你派人監視我?”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東西給我。”
迫於白錦瑟的壓力,白絮隻能認命將卿歌跟卿敬華的親自檢驗報告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