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是說他找過來至少也要半個月,怎麼來的這麼快?
白絮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難道是白澤回來了?”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就是他,他說過新賬舊賬一起算。”
“不!我不能見他!”白絮慌了神:“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了我,他給你多少,我加倍給你。”
“你死了這條心吧,這些年我一直跟在白哥的身邊過日子,我稀罕你這點錢?”
白絮還想努力說服他,剛要開口,他便走到一旁接電話了。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從他說話的內容看來,電話那頭的人正是白澤。
他似乎正往這邊趕。
白絮幾乎想象的出,他來了之後自己的下場。
一定死無全屍!
不行,她要逃!
趁著男人接電話期間,沒注意到她,白絮眼尖的看見了一旁的櫃子上,放了一把水果刀。
她慢慢移了過去,將水果刀拿了過來,不一會就將繩子給隔斷了。
沒有任何猶豫的,她推開門,像是發了瘋一樣往外跑。
“你別跑!”
那個男人也是在聽到門響後,才發現人跑了,也顧不得繼續通電話了,忙大喝一聲追了上去。
隻是追了一小段他便停了下來,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道:“人已經放走了。”
電話那頭傳出透著一絲涼意的聲音:“做得很好。”
白絮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生怕那個人追上來,她都沒敢停。
直到跑不動了,才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現在在大街上,她應該是安全了。
正打算攔一輛出租車,一輛銀白色的車子便緩緩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裏麵坐著的人是白錦瑟,他摘下黑色的目鏡,微笑的看著她:“姑姑這是去哪了?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錦瑟!”白絮內心激動萬分,遇到一個熟人,至少她可以不用被抓回去。
她衝了過去,扒著車窗,“快救我!救救我,有人在追我,他想害我!”
白錦瑟微眯了下眸光,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不對勁的人,“姑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剛才就看見你一個人在跑。”
“是真的有人在追我,他還想殺了我!”白絮緊張地手心都出汗了。
見他不信,她又道:“是白澤回來了,當年我拿著他犯罪的資料去找爺爺,讓他當不成繼承人,他心裏記恨我,是來找我報複的!”
“上車。”
白絮上了車之後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踏實下來,一想起剛才的失態,麵對白錦瑟,內心深處總有這麼一絲尷尬:“我剛才一時情急,你別多想啊。”
白錦瑟開著車,目視前方,卻是漫不經心地問道:“小姑,那些資料,可都還在你這?”
“我都給爺爺了,怎麼可能會在我這。”白絮心虛道。
“是嗎?可爺爺的身上並沒有。”
“那麼遠的事情了,誰記得這麼清楚,當時我確實是給了爺爺了。”
白錦瑟也沒多問,因為知曉從她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來。
將白絮送到了卿家大宅門口,在她下車時,白錦瑟略有深意道:“小姑,二叔這些年在金三角過的可是很艱辛,聽說他最近來H市的目的可是不單純,若是你有他的消息,最好提供給我,畢竟比起我,他最恨的人是你,而我要對付的人是他。你要明白,至始至終,我們一直都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我知道的,有他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聯絡你。”白絮牽強地笑著,她知道他也想要那份資料。
那些可是她的保命符,不到重要的關頭,她是不會拿出來的。
自從那頭莫名其妙被綁架後,白絮幾乎很少出門,公司的事情也是通過視頻來處理,秘書也天天跟她彙報著公司的狀況。
她被綁架的那天,秘書昏迷在她的辦公室,好在沒有什麼危險。
接下來的幾天,她以為慎重而行,就沒事了,誰知道她去車庫取車的時候,她一直很喜歡的車直接被炸成了一個粉碎。
若是當時她上去了,隻怕屍骨無存!
白絮忐忑了好幾天。
沒過多久,又是一輛失控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隻要她再往前邁一個小碎步,她便會喪命於車輪下。
她知道,白澤回來了。
這些都是他給自己的開胃菜。
當年的事情,他一直恨她。
她驚恐,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晚上,她接到了一個信息,文字是:禮物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