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子航,別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那東瞅西瞅了,東海八中就那個卵樣,你又不是第一天剛入校的高一新生,可你現在一副裝逼的屌絲男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剛從鄉下初中畢業的芊芊傻狗!趕緊回宿舍,把咱們手裏的累贅先給解脫了。”
劉洋濤和王磊朝學校大門昂頭走了一段,發現陳子航這狗幾把沒跟上自己的步伐,不由回頭一看,見那家夥還原地不動的杵在哪兒,正愣頭愣腦和讓人奇怪的東瞅西瞅,便扯著嗓子朝陳子航大聲喊道。
陳子航一下醒過神來。
媽的!他這是“失向來之煙霞”的忍不住就一頭沉浸在追憶似水年華的漩渦裏。
這樣可不好啊,以後可得注意一下。
但陳子航的本性難移曆來是死鴨子不死嘴殼——
“劉洋濤,你幹嘛?嫌聲大不夠丟人,要不要再給你配個擴音喇叭?”
陳子航抬頭朝劉洋濤瞪眼抱怨道:
“我耳朵又不聾,而且你他媽的知道嗎,你剛剛打擾老子難得一有的抑鬱了。”
陳子航一邊佯裝怨氣撞鈴,一邊還是邁開腳步跟上劉洋濤兩人。
“難得一有的抑鬱?陳豬玀啊,你他媽的要笑死人不償命嗎?你是哪個世紀的文藝少年?還是你他媽的真的得了輕度抑鬱症?”
劉洋濤在鼻子裏輕哼一聲,當即便嗤之以鼻的嘲諷道。
“囉嗦小兒,我大人有大量,便同情並暫且原諒你的無知,因為你無腦膚淺,所以才不懂哥的深度,話說在十七八歲階段,有稍許的抑鬱是一種提前走向走熟的表現。”
陳子航一邊和劉洋濤兩人快步走向學校大門,一邊煞有介事的對劉洋濤反唇相譏道。
“哈哈哈!”
劉洋濤忍不住噗嗤大笑道:
“我說陳豬玀啊,我劉洋濤……嗯,可不,是越來越佩服你簡直都快五體投地了,瞧你這逼裝的,我不佩服這不膽小不是,唯恐讓天打雷劈,你請繼續保持……哦不,是繼續加油,再接再厲,不驕不躁,並祝你早日登上裝逼的巔峰境界,看我能不能真的對你陳豬玀膜拜,獻上我高貴的膝蓋。”
“一無知小兒的膝蓋,我陳子航才不稀罕,傳出去嫌丟人。”
陳子航眼都不眨的一臉鄙視的回道。
“喲謔!說你狗幾把胖這就立馬喘上了,嘖嘖,那你繼續自己裝逼自己飛吧,反正早見慣你陳子航沒少飛機上掛麻袋自以為是。”
劉洋濤翻著白眼也一臉鄙視的說道。
“唉,說你無知已經夠口下留德了,你還冥頑不化的不服,老子對你直接無語了。”
陳子航還不屑的撇了撇嘴。
劉洋濤便又翻了個白眼:“別瞎幾把扯,就你剛才那鬼魅魍魎樣,還文藝少年,還輕度抑鬱,你有抑鬱嗎?像早戀的失魂落魄還差不多。”
“可老子沒早戀。”
“說這話你他媽的就不違心?”劉洋濤抓住辮子一針見血的問道。
陳子航撇嘴道:“哼,老子活得明明白白的,就沒啥違不違心。”
“你敢對天發誓不?”劉洋濤來勁的逼問陳子航道。
“老子對不對天發誓咋滴?管你屁事。”
“因為你他媽的褲襠裏夾屎根本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