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現在電話都掛了,就先不管這小子了,反正這小子氣性不大,就算自己想把他從身邊,像趕蒼蠅一樣趕走,這一輩子恐怕都不可能。”
黯然神傷的陳子航,於是站在街巷路邊,雙目變得空洞的默默歎了口氣。
“周小燕啊周小燕,我陳子航真的不想再見到你,可造化弄人啊,偏偏讓我陳子航又穿越回來,現在我陳子航哪怕是求放過,求不想看到你都不行啊,媽的!難道這曆史還要重演不成?”
此時此刻,陳子航的心裏就如同藏著一隻真的憤怒的小鳥……任堅強的翅膀怎麼“撲哧撲哧”不停的上下左右,四麵八方的逃竄翻飛,卻始終也飛不出這畫地為牢的無形牢籠。
“不!我陳子航已經暗自發過誓,不讓曆史重演就絕不會讓它重演!不就是會再次見到她嗎?我陳子航隻消把她當空氣無視就是!”
滴滴滴……
剛揣進褲兜裏的小靈通自帶振動鈴聲又響了起來。
“媽的,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又是劉洋濤那滾粗!”
陳子航沒想到他這邊才剛掐斷電話,就想讓耳根消停一會,也讓自己清靜清靜,劉洋濤這廝,連氣衝霄漢的樣子都不多裝一會,電話又煩人的立刻撥打了過來。
陳子航此時此刻的內心是真的不想和劉洋濤嗶嗶,但架不住電話鈴聲一直煩人的響個不停,而且陳子航這時也才猛地想到,劉洋濤那狗脾氣對自己可是個真正的舔狗,自己又怎麼能擺脫掉,那滾粗不斷抓狂和鍥而不舍的騷擾呢。
陳子航獨自站在朝陽斜射而來的柔光輝映下,顯得有些怨氣撞鈴,也顯得有些迷茫和無助。
但他能不接劉洋濤那滾粗的電話嗎?
除非直接按了關機鍵。
否則他還真不能。
陳子航也隻能聳聳肩膀,表示對發小那滾粗沒啥辦法,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子航心裏一邊罵劉洋濤,一邊不情不願的還是伸手入褲兜裏掏出小靈通,接通了劉洋濤的電話:
“劉洋濤,要點逼~臉不?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能不做條舔狗啊!”
劉洋濤炸毛懟道:“我靠!陳子航,你他媽的做舔狗時怎麼不這樣說,裝什麼大頭蒜的聖人,真小人一個。”
“……”
陳子航皺了下眉,一聲不吭,一副老子懶得理你的裝逼樣。
劉洋濤氣哼哼道:“陳子航,話說你他媽的今天怎麼回事,吃錯藥變悶葫蘆了,可火氣還不小,是又挨你家江河東獅吼批鬥了?”
“活該你!老子現在非常生氣,非常不理智,不吭聲,還掐老子電話,你以為你陳子航很牛逼啊,等我回頭告訴周小燕,看你還怎麼牛逼怎麼得瑟,哈哈哈!”
陳子航忍無可忍了。
“劉洋濤!你他媽的再敢跟我提一句周小燕那賤人,我不掐你電話,老子直接關機你信不信!”
劉洋濤愣了一下,才連忙舔狗似的懇求道:
“子航別啊,我信!我信!我信還不成嗎?”
“OK!我聽你的便是,你讓我不提就不提,一個字都不提,而且子航你放心,我剛才也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我劉洋濤能是那種出買兄弟的人嗎?”
“哦對了,話說你現在到底在哪呢?旁邊烏七八糟的什麼聲音都有,聽著耳朵都麻雞雞的。”
陳子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告訴劉洋濤道:
“我現在能在哪兒,當然是在街道上唄,離公交車站台五十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