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小兮逐夢 奮鬥不止 如此而已(1 / 3)

小說的魅力在於,用通俗的文字,簡單的故事,傳遞知識,臨摹不同的人生,表達不同的觀點,可以放鬆,可以消遣,也可以體會!

寫完《秋瓷》,小兮還沒有過足寫作的癮,她的意猶未盡,讓她在閑暇之餘,寄情文字,釋放心靈,寫下了《如此而已》。

幸福都是奮鬥出來的,奮鬥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但也如此而已。以出世的心情做入世的事情,生活在忙碌裏靜好,在瑣碎裏恬靜。小兮將自己化身“徐子月”,融入小說《如此而已》,在夢想編織的世界裏,活出一個奔放的真自我來。

《如此而已》

徐子月,女,35歲,此刻正坐在書桌前,筆尖在日記本上沙沙作響,筆記本電腦靜伺一旁。

她先是意氣風發、下筆如神地寫下:“人到中年,內心一片荒蕪。”

然後抬眼看見了筆記本電腦,又迅速寫下:“中年的我們,適應了信息時代,會玩電腦,愛玩iPad,智能手機在手則橫行天下,錢放微信錢包了,逛街改逛網了,鑰匙化身指紋了,有價值才有存在的意義,包包的確多餘了!”

徐子月慢悠悠地在句號後畫了六個點點,那是省略號,其實她並沒有思考這六個點省略掉了什麼,而是在猶豫。

索性,她靠上椅背,筆繞著二拇弟,在大拇哥和三拇指間快速旋轉,一如她此刻思緒如飛,內心感觸泉湧,卻又亂若風中柳絮。徐子月快速思考時一定要轉筆,不轉則不能思考,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她將這個過程叫做“梳牛毛”。

良久,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慢吞吞地在省略號後寫下:“新人笑時舊人不忘,每個人總是執著地堅守著內心的固執,那種官名叫做“習慣”的東西,就像現在,我讓筆記本電腦睡大覺,卻玩著筆在塗黑日記本。”

筆尖唰唰唰,思緒飛飛飛。

徐子月想到媽媽告訴她,自己是在子夜時分冰月滿院時出生,所以取名子月。可為什麼自己不是冷美人?這麼多年了,每每想到自己名字的來曆,徐子月就隻能有此喟然一歎,可今天,卻例外!

徐子月受嚇不小,幸好媽媽沒給自己取名“半白”,因為子夜是半夜,月光是白的,那該有多難聽!

之所以有“半白”的突然來襲,是因為徐子月本想給自己的中年總結取名“半白”——人生過半,人到中年,內心荒蕪,暗自獨白。

“半白”嚇到了徐子月,所以她果決地將其從腦海中丟了出去,中年總結叫什麼呢?

徐子月靈光乍現,想到了自己最近無厘頭愛上的口頭禪,just so so!如此而已!

她用一句話總結了自己的愛情史:“暗戀的花骨朵,我唾棄了玫瑰,玫瑰紮著了我,花紅不過百日”。

喜歡一個人,隻在一眼間。別人說他個子碎小、黑馬黢黢的,徐子月笑而不語卻暗自腹誹:濃縮的都是精華,小了才聰明靈活,男人白了那叫小白臉,黑點才有男人味,典型的情人眼裏出西施。此刻,那個他一個箭步衝上高台,正在幫徐子月的閨蜜撿拾她們扔飛的沙包,那年她們初二,那年,他的影子開始整天圍著徐子月繞,情根已種,情絲纏繞。

暗戀開始了,過程混雜著心跳與心痛。課堂上他回答問題了,課間他跑哪裏去玩了,他這次考了多少分,他一般幾點鍾會出現在哪裏,這道題要不要去問問他……徐子月鬧不明白,沒上心之前怎麼就沒這麼多事!畢業季,對他是該抓住還是放手,徐子月在糾結,關注他的越來越多,與他的接觸卻越來越少,在回避他,也在回避自己,太糾結,索性就龜縮回正常的生活,徐子月將糾結浸淫在忙碌的學習裏,一句“顧不上”便將“剪不斷、理還亂”打發了。

預期失戀的痛苦似來非來,最終也來了。畢業分離的傷感還未來得及開始便已結束,她和他上了同一所高中,隻是不在一個班。徐子月很高興,這種一牆之隔的距離簡直美歪了,可以見著,卻不會像初中同桌時那般神經質的敏感,暗戀冒起了幸福的泡泡,卻也有陰陽頓挫的起伏。宿舍裏一群女蜜聊天,熄燈前是老師、學習,熄燈後是小說、愛情。為了早起晨跑,燈未滅時徐子月就假裝睡著了,在腦海裏英語單詞翻滾的間隙,徐子月居然鬼使神差地聽見了他的名字,單詞瞬間灰飛煙滅,偷聽的心跳讓舍友的聲音微弱難辨,但徐子月大概知道了,他向自己的下鋪姐妹表白被拒了,不記得如何小心翼翼地輾轉反側,不記得在失眠時假裝睡著被發現時怎樣尷尬,不記得是否淚濕耳畔,隻記得最後想通了:不是被拒了嗎?自己還有機會,但或許證明了他從未如自己一般在乎過,難過中混雜著微弱的希望,他隻是或許不在乎自己罷了!

暗戀的結局總是嘎嘣嘎嘣的,高中會考一結束,徐子月興衝衝地去找自己初中時的那位閨蜜,高中不同校的她倆平常難得見麵。路上,遇見了他,心跳加速,他追了上來,心狂跳不已。接下來的記憶是模糊的,閨蜜見著自己時的高興,見著他時的不自然,閨蜜悄聲嗔怪自己帶了他來,閨蜜快步離去的背影,自己躲在電話亭裏聽著耳畔的盲音,看著他追著閨蜜而去的背影,自己渾渾噩噩推著自行車走回學校時買的那隻竹編蚱蜢,一切恍惚若夢,一場美夢中怎會有噩夢的影子?

暗戀往往隻是一方的一廂情願,卻又往往以此方的一往情深結束。徐子月清晰記得自己最後的想法:給他們製造獨處機會,或許自己也隻能暗戀他到這裏了。隻是不知,為何徐子月後來總是會想起他,那個初中時的他,直到大一時去看了他複讀的那所高中,徐子月對他才算真正做到了心若止水,後來再見,隻是同學之見,後來再思,也隻是遙遠故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