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緊緊地抱著懷裏的粟冉冉,不肯放手。而哭過一場的粟冉冉卻頓時回過了神來,那就是秦墨已經和她離婚了。
她掙紮著要從秦墨的身上下來,秦墨卻一把按住了她,“你自己受了傷,這麼疼還能走路?”
不由分說地,男人抱著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粟冉冉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麵自己的房間,大腦的一片空白,甚至讓她一時忘了腿上和手心裏的傷。
秦墨拿了醫藥箱來,蘸了消毒的藥水開始替她處理傷口,他小心翼翼地,唯恐弄疼了她,末了,還在傷口上吹了吹。
從來沒見過秦墨這副模樣的粟冉冉,盯著他的眼神突然複雜了起來。
“你住在這裏?”
剛剛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她都忘了問秦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嗯。”秦墨也沒有否認,低著頭替她貼上創可貼。
粟冉冉的心跳瞬間漏跳了一拍,她心底隱隱地散發出來一點歡喜,可是又生怕自己自作多情。
她咬著唇問道:“你為什麼”
秦墨抬起頭來,半跪在地上,目光直視著粟冉冉,“以前是我不好,因為我怕你會多想,所以隱瞞了你一些事情。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了。”
怕她會多想嗎?粟冉冉有些不敢相信,但秦墨並不給她猶疑的時間。
“冉冉。”他頓了頓,“我愛你,從很多年前就愛了。”
坐在床上的嬌小的身影瞬間僵直,她看著眼前矮了她一頭的男人,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她等秦墨這句話已經很多年了。
秦墨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那天你說要跟我離婚,我覺得無論我跟你說什麼,你也許都不會聽進去,也許還是冷靜一下比較好。可是我又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跟在你後麵也搬了出來。”
粟冉冉這才明白為什麼秦墨能迅速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原來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再也忍不住,粟冉冉撲進秦墨的懷裏,勾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淚如泉湧。
秦墨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冉冉,跟我回皇宮吧,王後這個位置除了你誰都沒辦法坐。”
粟冉冉拚命地點頭,當天晚上就從舊公寓裏搬了出來,跟著秦墨回了皇宮。
隨著王後的回歸,皇宮裏的眾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國王和王後已經離了一次婚。恰恰相反,他們甚至覺得國王和王後更加地伉儷情深了。
而佩斯國的這份幸福似乎也渲染到了大洋彼岸的a國。
蘇家大廳裏空無一人,所有的人此刻都集中到了醫院裏。
蘇禦承平時一慣冷靜的臉上此刻染上了一抹焦慮之色,他不住地在走廊裏踱著步子,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離他不遠的產房。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眼裏焦躁不安的因子越發地狂暴起來。
今天淩晨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待產的徐綿綿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肚子疼,隨後她就被推進了產房裏。
聞訊趕來的蘇家眾人在走廊裏圍了一圈,有些緊張地等待著。
蘇禦澈看著自家大哥著急的模樣,深深地明白他的心情,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哥,你就別擔心了,大嫂肯定沒事的!”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產房的門頓時就被打開了,一位護走了出來,滿麵笑容地道賀,“恭喜恭喜,少夫人生了個小公主,母女平安。”
蘇禦承頓時眼睛一亮,拳頭激動地緊握著,立刻就衝了進去,哪還有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模樣。
他一下子撲到了病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徐綿綿,心裏一陣感動,溫柔地替她撥開額頭上汗濕的發絲。
徐綿綿虛弱地朝他微笑,“蘇禦承,你聽見了嗎?我們有女兒了。”
蘇禦承吻了吻她的手,點點頭,“嗯,這是我們的小公主。”
蘇家的人此刻都圍了上來,蘇染染抱著一個小被褥,裏麵包裹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她愛憐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媳,把孩子抱給她看,“綿綿,你看,我們蘇家的小公主。”
蘇卿寒嘴角也止不住的笑意,這是他的第一個孫女,是他們蘇家名副其實的掌上明珠。
徐綿綿湊著頭去看,被褥裏麵的一個小嬰兒,全身紅彤彤的,還沒有睜開眼,她卻隻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發自內心地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