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璐怕井建民小看了自己,又說,“人家畢竟是念過大學的,其中一個還是研究生,今年全省公務員考試,考了第三名呢。”
那話裏的意思,井建民一個小瓦匠,是不能跟人家比的。
井建民並不在意白璐最後的那句話,他在意的是她的前一句話,看來,他在她的心裏,還真的就有了一點地位。
“哪裏哪裏,我哪能跟人家公務員比。”井建民搓了搓手,假裝不好意思,欠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向白璐那邊靠了靠。
白璐見井建民有意向自己這邊過來,便欠起圓而秀氣的屁股,向外挪了一下。
井建民見她躲了一點,不甘心,便假裝低頭,向前伸出身體,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水杯,然後順便把屁股又向白璐那邊挪了挪,這下子,挪得有點大,半邊屁股一下子坐到了白璐的手背上。
白璐的手一下子被他沉重的身體重量所壓住,她輕輕地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再使勁,井建民故意緊緊地坐住不放,她又沒有抽出來。她想推開他,但又怕姐姐看到這一幕,便放棄了努力,任憑他壓著她的手,感受著他的重量,男人的重量,有些沉重,壓在上麵卻有些舒適,她心裏那點火,就被這重量給點燃了,慢慢地燒起來,從身體的下麵,直燒到上麵,臉上有些紅紅的,像天邊的晚霞,一雙杏眼裏,漸漸地發出光彩。
井建民坐在這樣一隻軟軟的小手之上,感到很是受用。他故意裝做不知道,轉身問白璐:“我聽說你們土地局年底分東西,分好多好多,出租車在你們土地局樓前排著隊等著給人往家拉東西,有這回事?”
“亂講。我們分一些福利,但沒有那麼嚴重。哪個局長那麼傻?非得分實物?一人一張購物卡,不就得了?”
“就是,就是,我覺得這個傳說也有些假。”井建民說著,輕輕放下手,假裝扶住鋪,卻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好軟好軟的手呀,比姐姐白霞更軟更柔更有味道,像水一樣。
白璐的手被抓住,緊緊地被抓住,想抽出來,卻辦不到,井建民那雙碼磚的手,像鐵鉗子一樣,緊緊地箍住了她的手,也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芳心,她立刻感到有些水分的意思。
白霞躺在病鋪上,假裝看著手機,卻把眼睛向這邊看著,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裏。她心裏暗暗地樂著:還真是有門兒,一撮合就成。也難怪,妹妹離婚這麼長時間了,那幹柴堆在心裏,遇到了火星,豈能不燒成大火?井建民這種很浪的家夥,遇到這種美女,豈能放過?他真是那種讓人恨讓人愛的主兒!
那邊,兩人的手在暗暗地較勁兒,這邊,白霞在想:這場麵也不宜持久下去,應該想辦法給他們創造條件呀。當姐姐的,要關心妹妹的身體呀,妹妹的身體此時需要做什麼,姐姐是明白的。
白霞想到這裏,忽然來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