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機轟鳴著，。慢慢地切下了一片石頭。
沒有出現什麼翡翠。
玉工斜著眼睛，看了老板一眼。然後轉過身，衝井建民瞪了一眼。
井建民笑著問：“你瞪我幹什麼？你趕緊幹活吧！切，繼續接下去。”
老板揮揮手，對玉工說：“切吧！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貨。”
玉工不情願地把刀具轉了一個角度，繼續切割下去。
又一片薄薄的石頭被切了下來，裏麵還是什麼也沒有。
玉工把切下來的那片石頭拿起來看了一看，隨手扔到地上的垃圾箱裏，說：“白費勁。就是把這塊石頭都切成碎碴，也不會找到一點翡翠。這才叫吃飽撐的。”
井建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廢話？叫你切割就切割。切出來翡翠，切不出來翡翠，關你屁事！”
玉工瞪圓眼睛，握緊拳頭，像井建民打來，“媽的，你小子還罵我！”
井建民一閃身，玉工沒有打到他，自己卻閃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到地上。
老板一看兩個人打起來，連忙衝到兩個人中間，把兩個人隔開，勸說道：“這怎麼還打起來了。沒有什麼事情啊。”
玉工重新回到機器旁邊，極不情願地又切下了一片。
可是仍然也是什麼也沒有。
一連切了五片，也沒見到翡翠。
玉工把機器開關關了，坐到一邊，說；“不切了，沒功夫跟你扯蛋，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老板一見玉工不幹了，便上前仔細地研究石頭。
那塊石頭已經被切掉了一半。
切口上沒有露出一點有貨的跡象，哪怕是一根綠線也沒有。
老板看了一看井建民，攤開雙手，說；“先生，好像沒有什麼貨。”
老板這麼一說，玉工站起來，把剩下的半塊石頭從解石機上拆下來，隨手扔到垃圾箱裏，說：“我這裏活正忙，那個江蘇客戶的首飾明天就要取貨，我哪有功夫和你們亂切石頭玩？”
老板對劉建民解釋：“他確實很忙，說話有些急，你別在意呀。”
井建民樂了：“老板，我說這裏有貨，這裏就是有貨，現在石頭沒切完，就扔掉了？這可不符合咱們這行的規矩呀。你沒見過麼？好多石頭是最後一刀才切出貨來的。”
老板一想，也是。
井建民說：“繼續切下去。”
玉工坐著不動，掏出煙抽起來。
老板揮揮手說：“切吧！反正已經切了一半。”
玉工見老板發話，隻好皺著眉頭，又開動機器。
又一小片石頭切落下來。
當那片石頭落到操作台上的時候，石頭上露出了一小塊兒淡淡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