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慢慢地撫著她的手,細膩而滑潤,那根根手指,以前都被井建民仔細地吮過無數次,現在重新握在手裏,是那麼的熟悉,舊夢重溫,溫暖無比。井建民把她的手抬起來,仔細地一根根重新吮了一遍,靈巧的舌尖,如小蛇一般在她的手指之間滑動,吮得她身體不停地動著。
她把手從井建民的手裏抽出來,背過身去。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的解開,脫掉了外衣,露出裏麵紅紅的肚之兜。
井建民從後麵看,她那鮮白的肌膚,禁不住伸出手,在她的後背撫了幾下。
玉蘭的水蛇腰一扭,轉過身來,一下子就倒在井建民的懷裏。
井建民睡了一覺,睜開眼睛,忙去尋找身邊的玉蘭,卻發現她不見了。
他四處尋找,看到那片嫩綠的玉蘭葉子,仍然平平地放在身邊。
井建民如珍寶一樣把它拿起來,揣在懷裏,又怕弄壞了,想了一想,便把葉子放到了陶罐裏。
再說孟蘭,她早起去集上買菜,完全是個借口。其實她隻去村邊的集上轉了一下,就順著小路,偷偷地回到村裏。
她來到自己家的後院,見四處無人,便從籬笆上跳進院子,借著芸豆架子的掩護,來到了後窗台邊。
她伸出頭,向屋裏望了一望,發現井建民仍然在睡著,便坐在牆角耐心等待。
等了半個小時,聽到井建民在屋裏打了一個哈欠,看樣子,他是醒了。
孟蘭小心地向屋裏看一下,井建民已經從炕上下來了,然後,穿上衣服,卻了一趟前院,然後匆匆地回到屋裏。
接下來,井建民如何從背包裏取出一片葉子,如何那片葉子在炕上旋轉,又如何變成了一個大美女,井建民如何親吻她……一係列的好戲,都被孟蘭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
孟蘭懷著極大的耐心,看完了這些,直到井建民重新醒來,把那片葉子放進一隻小罐子裏。
孟蘭的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動。
怪不得井建民這麼怪異,原來是揀回來一個大美女,而且這個美女還是一片葉子,隨身在身邊,什麼時候想了,就把它拿出來,它就現出美女的原形,供他享樂一番。
這可是天下奇聞,也是天下男子都向往的好事吧。
這好事怎麼都讓井建民給攤上了。
這個家夥,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孟蘭雖然懷孕,也沒有耽誤井建民的事,她總是敞開心懷接受他的愛,但他卻不知足,去了雲霧峰幾天,就變了心,就領回來一個美女,有這個奇美的女子,井建民連碰孟蘭的心情都沒有了,昨天晚上,她那麼主動,他都借口逃脫,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以前,隻要她一個眼睛帶一點媚態,必然換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愛之潮水。
現在,他的愛,都給了那片葉子。
他從哪裏弄來這片葉子?
是不是中了邪?
那片葉子是不是什麼樹精花怪之類的?
或者,本來就是一個女鬼變成的?
壞了,井建民中邪了。
孟蘭想到這裏,沮喪地坐到了地上:這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