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這會兒餓得厲害,肚子裏咕咕地叫。
小道姑在上麵一邊巴達著嘴,一邊吃喝,饞得井建民直咽口水。
井建民忽然來了一個靈感。
他捂住肚子,哎喲喲地叫了起來。
“哎喲,救命呀,疼死我了。”
小道姑聽見井建民叫,放下碗筷,來到罐口前,問:“怎麼啦?鬼哭狼嚎的?”
“肚子疼,不好。”
“好生生的忽然肚子疼,八成是裝的吧?”小道姑說。
“我自小就有一種病,叫腸絞痛,一疼起來不要命。這會又犯了。”井建民一臉痛苦狀。
小道姑有幾分懷疑,但又不忍心看著他疼,便伸進手來,說:“那,你抓住我的手,我把你拽上來。”
小道姑這是在試探井建民:如果井建民能抓住她的手,說明他沒病。如果他真的有病,疼得厲害,怎麼可能抓住她的手呢?
井建民想,小道姑怎麼這麼容易上當?
不行,恐怕是計,不能被她給耍了。
井建民捂著肚子,哭著說:“不行,疼得厲害,直不起腰來。”
小道姑這下子信以為真,有點著急了,把手伸得長長地,喊:“你抱住我的手。”
井建民見小道姑的手伸進來了,一直伸到他的身體前。井建民一把抱住她的手,用力往下一拽,喊:“你下來吧。”
小道姑沒有防備井建民這一招,一下子被他拽住,身子不由自主,從罐口掉了進來。
小道姑重重地摔到了罐子底部。
井建民哪裏舍得摔了自己的心上人,張開雙臂,用力接住往下落的小道姑,把小道姑的身子,一下子抱在懷裏。
小道姑倒在井建民的懷裏,驚魂未定,卻被摟得緊緊地,她忙伸出粉拳擺井建民,一邊擂一邊罵:“鬼東西,人家好人救你,你卻把人家拽下來。”
井建民一邊把手向不該探索的地方移去,一邊陪著笑臉道:“我在這裏呆著太寂寞,想你了,請你下來陪陪我,人家也是好意嘛。”
小道姑身前被襲,身上有些不自在地熱了起來,四肢酥麻地把身子卷在一起,說:“誰喜歡陪你,整個一個大的狼。”
井建民也不管小道姑掙紮,便摟定她的嬌軀,摟得她氣喘籲籲地說:“別,別,快喘不上氣來了,鬆開一點嘛。”
井建民便鬆開她,兩人並排坐著。
井建民說:“這個陶罐很有意思,從外麵看,隻有一尺大小,進到陶罐裏麵,整整有一個屋子這麼大。神了奇了。”
小道姑伸手把井建民放在自己峰顛之上的手移開,說:“不是陶罐變大了,是我們變小了。”
“是麼?”井建民一下子意識到,可能真的是自己變小了。
“是的,我剛才從外麵向陶罐裏看你,你很小,就像一隻餃子那麼大。”
井建民沉默了。
井建民心裏在想:兩人現在都變小了,就是兩隻餃子裝在一個陶罐裏,怎麼逃出去?
“你在想什麼?”小道姑把井建民的手從顛峰上移開,這會又有點後悔,便把身子向他肩膀上靠了靠,小聲問。
“我在想,我們兩人怎麼逃出去。”
這一句,也一下子提醒了小道姑。是呀,如果她在外麵,她可以伸手把他拽出,或者向陶罐裏伸進一支筷子,井建民順著筷子爬上去。可是,兩在兩人都在罐裏了,怎麼辦?
想了一會,井建民說:“我們試一下,你站在我肩膀上,看能不能夠到陶罐的邊沿。”
小道姑四下看了看,陶罐裏空無一物,就像一個深深的古井,除了踩著井建民的肩膀往上爬,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於是,她站起來,重新係好了剛才被解開的褲腰帶。
井建民用蹲下,用雙手扶著陶罐的內壁,扭頭對小道姑說:“我的姑子,上吧。”
小道姑一隻腳輕輕地踩在井建民的肩上,踩穩了,另一隻腳也慢慢地踩在另一個肩膀上,雙手扶住陶罐的內壁,彎著身,慢慢地把身子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