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我們是在孟木礦場附近的山裏找礦,但是不久後,就被礦上的的人發現,把我們打跑了。我們就來到這一帶山裏找礦。有一天晚上,土人突然攻擊我們的帳蓬,我們打不過他們,幾個男人都被打死打傷。我和老公逃了出來,半路上,我們跑散了,就找不到他了。我在山裏轉悠了幾天,也沒找到他,就隻好出來了。”
女人說著說著,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
玉蘭同情地陪著她一起抹眼淚。
“那你今後怎麼打算?”玉蘭問。
“我不放心他,我想在這裏住一些日子,也許他能跑出來。聽人說,這裏是山區通向中國的唯一一條路,他要是活著的話,他應該從這裏路過。”
女人說到這裏,玉蘭突然抱住她,大哭起來:“姐姐,咱們兩人的命運相同呀,我也是丟了丈夫,在這裏等他呢。”
於是,玉蘭把井建民的經曆說了一遍。
女人抱著玉蘭,幫她把眼淚擦掉,安慰地說:“好妹子,別傷心,也許他會回來呢。”
“你叫什麼名字?”玉蘭問。
“我叫劉芳,你呢,大妹子?”
“太巧了,我姓劉,我叫劉玉蘭。”
兩個女人同病相憐,一頓飯的功夫,就成了好姐妹。
玉蘭非常高興,這些天來,除了張文根一個男人可以說說話,也沒有別的人可以說句話的。突然間來了一個東北老鄉,而且是個姐妹,兩人正可以嘮嘮女人之間的心裏話了。
晚飯後,玉蘭對劉芳說:“你若是獨自開一間房,花費也大,不如我們兩人住同一間房,我讓張老板給你打打折吧。”
劉芳說:“那太好了,我帶來的錢快花光了,剩下一點,還要留出回東北的路費呢,能在房費上省一些,我真高興。”
於是,兩個女人就住在一張床上。那天晚上,一直聊到後半夜。
第二天一早,玉蘭到廚房幹活時,張文根小聲說:“玉蘭,你的那個劉芳,我看著奇奇怪怪的。”
“奇怪?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呀。”玉蘭不解地問。
“我也說不上來哪裏奇怪,就是感覺……感覺她眼睛後麵還有一雙眼睛。”張文根說。
玉蘭想了想,說:“好的,我注意一點她。”
張文根說:“我也就是感覺,你也別太當回事,疑神疑鬼的,隻是你留點心眼,別把太知心的話告訴她,就成了。”
玉蘭點了點頭。
上午,兩個女人一起坐在廚房裏摘菜葉,一邊摘一邊聊。劉芳瞅了玉蘭的胸和腰身,感歎地說:“你長得真是萬裏挑一,要是當個電影演員,也是綽綽有餘。”
玉蘭說:“別瞎扯了,我長土了巴幾的的。”
“女人好看不好看,有幾個要點:一是臉蛋兒。你的臉蛋,又白又俏,看著像春天裏開的玉蘭花;二是胸。胸不大,女人沒味,男人也不喜歡,你的胸這麼挺,男人看了下麵能不……?三是腰,腰要細,腰細,男人才有摟一摟的欲望;四是臀,臀要肥,與腰要有落差。你看,你最美的地方是臀,又肥又翹,一走路就動就扭,能迷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