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半天,束手無策,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眼前發生的情況,是他們萬萬沒有預料到。現在回想起來,龍清可能是有一個按鈕,隻要一按這個按鈕,石室裏的打火石就會把導火索點燃,埋在牆裏的炸藥就會發生爆炸,將洞口封死。也許,這是當初他們設計用來防備土人進攻的。
柔姬小聲哭泣起來:“這可怎麼辦啊?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我們完蛋了。”
柔姬一哭,井建民心情特別難過,如果是他自己死在這裏也就罷了,偏偏連累了一個美嬌娘,這梨花帶雨,讓人疼愛讓人憐,如何是好?
井建民說:“你先別灰心,我試試看,能不能從這裏挖開一條路。”
井建民走上前,試圖用手把前麵的巨石搬開,但是試了幾次,那些巨石紋絲不動。 他失望了,累得氣喘籲籲,坐在地上。
柔姬抱住他的頭,哭了起來,井建民也忍不住,兩個人抱頭大哭起來。
哭呀,哭呀,哭得嗓子啞了也不停聲。
井建民說:“別哭了,越哭越死得快。我們在這裏等著,也許孟蘭會在外麵想辦法。”
柔姬擦了擦眼淚,兩人就互相摟抱著,靜靜地坐在那裏。
四周可怕地黑,可怕地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在這黑和靜之中坐著,真是對人的一種考驗,精神漸漸地就會崩潰。
柔姬小聲說:“我怕,我心裏特別地怕。我們就在這黑暗中慢慢死去,太可怕了。”
“那麼,我們衝出去,跟龍清拚了?”
“不,我不敢。我寧可死在這裏,也不想被那個綠毛鬼給咬死。”柔姬把柔軟的身體伏在井建民身上,膽顫心驚地說。
時間顯得特別地慢。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井建民把手摸到了柔姬的秀發上,戲謔地說:“這一摸,摸到了嬌妻秀發多。”
柔姬把頭晃了晃,說:“繼續摸。”
井建民見這一招還管用,可以安慰柔姬,便來了興趣。他把手摸到了柔姬的鼻子上,那鼻子小巧玲瓏,尖尖的鼻尖,滑滑的,兩隻鼻孔吐出溫和的氣息,讓人疼讓人愛。井建民不禁在上麵輕輕摸著,小聲唱道:“第二摸,摸到了鼻子尖尖像山坡。”
“還挺押韻呢,繼續摸吧。”柔姬被摸到鼻尖,癢癢的,非常好受,臉上頓時有點熱,心裏的恐懼也減輕了不少。她沒有想到,在黑暗中被一個男人這樣輕輕地摸著,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井建民把手摸到了柔姬的嘴唇上。她的嘴唇不算那種櫻桃小口,但絕對夠得上性感。厚而柔軟的嘴唇,唇印摸在手裏,能感覺到它的曲線美,就像兩瓣大紅玫瑰。於是,他唱道:“這第三摸,摸到了紅唇兩片如花朵。”
“好聽,好聽。”柔姬最喜愛別人說她的嘴唇好看。
井建民把手摸到了柔姬的耳朵上,用指頭捏住兩個耳垂兒。這耳垂兒特別大而厚實,軟軟的,一摁很舒服:“第四摸呀,摸到了豬耳朵有兩個呀。”
“你才豬耳朵呢。”柔姬揮起粉拳,打著井建民。
井建民把手摸到柔姬玉頸之上。柔姬的脖子細長而筆直,特別具備美人的特點,她鎖骨那兒還有一個美人痣,“第五摸,摸到了肥嘟嘟一個豬血脖。”
“你壞,你壞——”柔姬樂得翻了天。
“你跟哪裏學的,這些淫詞豔調?”
“繼承咱東北粗口二人轉優良傳統,有改編,有創作,這是咱自創的新版。”
“你不愛讀書,卻把勁都用到這些東西上來了。”
“沒辦法,”井建民自負地說,“才華太滿,不小心,就自溢了。就叫才華橫溢。”
“別吹了,”柔姬打了他一下,“說你胖,你還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