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屋裏說:“你們自己推門進來吧。”
兩人推開大門,進到院子裏。那個女人從屋裏出來,指著葡萄架子下麵的凳子說:“你們在這裏坐吧。”
看樣子,她是不喜歡他們兩人進到她的房間的。
兩人在葡萄架下坐下,孟蘭說:“大姐,我們兩個吃完飯也沒有事幹,我們想找點活幹。你給指派一點活吧。”
女人說:“你們想幹活?那就去摘綠豆吧!那些綠豆每天都有一部分熟透了,如果不及時摘下來,就會開裂,豆粒就會掉到地裏去。”
摘綠豆的事,井建民在家裏也常幹。兩人各帶了一隻袋子,便去摘綠豆。
他們在地裏摘了兩個小時,每個人摘了一小袋。
看看熟透的綠豆都已經被摘完了,他們又到玉米地裏拔那裏的雜草。拔完草,又用地頭的水桶從河裏提了好多水,把菜地澆了一遍。
幹完這些活,太陽就快落山了。
他們回到女人的院子裏,把綠豆交給她。
女人說:“你們帶回去吧,我這裏還有很多呢。”
他們提著綠豆,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兩人洗洗手,開始做飯。
這邊剛升起火,女人從外麵進來了。
她手裏拿著兩隻大籃子。她把籃子放在地上,從裏麵一樣一樣地往外搬東西,然後一樣平地放在八仙桌上:一半煮熟的雞,一盤豬頭肉,一條很大的煎魚,一盤蔥炒雞蛋。
她把菜擺到桌子上之後,轉身就走了。孟蘭不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她就已經走出院門了。
井建民說:“別理她,她就是不愛說話,我們吃我們的。”
這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使得兩人喜笑顏開。今天是初一,能夠有這樣豐盛的晚餐,他們怎能不喜出望外。
吃完了晚飯,井建民提議去散散步。
孟蘭說:“太好了,很久很久沒有散步了。”
兩個人手挽手,走出小院。他們剛來到竹林小路的時候,聽見竹林的另一邊,好像有什麼聲音。
井建民:“我們悄悄的過去,看看她在做什麼。”
兩人無聲地穿過竹林,看到竹林另一邊,有一塊平地,女人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手持亮閃閃的寶劍,上下飛舞,出神入化。
兩人看了一會兒,孟蘭說:“我們走吧,萬一被她發現,有多不好呀。”
井建民也知道,很多人練功時,最討厭別人偷看。於是兩人便悄悄地退了回來。
回到屋裏兩人關上門,點上蠟燭,兩人並排躺在床上。
井建民說:“想想真有些後遺憾的是。上次在山洞裏的時候,她給我們送吃的,我當時還想用棒子,一棒子把她打倒。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自量力。她這一身功夫,我不但打不倒她,她有可能一下把我們打死。”
孟蘭說:“就是,做人要有原則,不能為了利益,什麼違反原則的事情都幹。那樣做,一定沒有好結果。”
井建民說:“我想跟她不點武術,你看行不行?”
孟蘭說:“行啊!我們在這裏呆著也沒有什麼可幹的。你是男的,你學武術學好了,將來我們逃出去,你身懷絕技,打遍天下無敵手,好爽啊!”
“那是,我學會了,成了練家子,咱們誰也不怕。小子,不服,一拳打倒。多爽呀。什麼龐耀光,什麼老溫,全部滅掉,給地球清理清理門戶。”
孟蘭說:“學武術,別老想著打人。”
兩人聊著聊著,夜色漸濃,兩人互相摟抱著。井建民小聲說:“我們今天吃得很好,體力也好。今天是春節,是一年的第一天。也是我們來到新世界的第一天,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做點什麼事體?”
“什麼事全?”孟蘭用秀發碰了碰他的額頭。
“飽暖思淫欲嘛,我們自然是做點男女間的事體了。難道你不想麼?”
孟蘭說:“又來了,又來了,煩人。”嘴上這麼說,動作上卻有了變化。
兩人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井建民早早地起床,孟蘭還在睡得好香,他沒有叫醒她,自己到外麵散了一會步。回家裏來,把昨天晚上剩的飯菜熱了一下,擺上桌子,然後,走到床前,拍了拍孟蘭露在外麵的身子,說:“醒了醒了,吃飯了。”
孟蘭揉揉眼,看了看表,說:“我怎麼一覺睡得這麼長,都快八點了。”
洗了臉,孟蘭坐到桌前。井建民夾起一塊雞肉,放到孟蘭麵前的碟子裏,說:“你吃吧,這是一塊雞大腿肉。”
孟蘭伸出筷子夾住那塊肉,放到嘴裏。她剛嚼了幾下,忽然捂住嘴,彎下腰,慪吐起來。
井建民以為她被雞骨頭卡住了嗓子,忙過來給她捶背。
孟蘭彎著腰,走到屋外,蹲在地上,慪吐著。但是,她沒吃什麼東西呢,空著肚子,也沒有慪出什麼來。幹慪了一陣,把眼睛都慪紅了。
井建民說:“昨天吃得東西太多,太雜,胃口受不了了。”
孟蘭捂著胸口,回到屋裏。
井建民說:“坐下吧,喝點粥,飯後再喝點茶,壓一壓,就好了。今天吃點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