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把洞口的木柵門搬開,放在洞口前麵的平台上。然後,用一支木棍,把木柵門支起來,然後,用細繩把木棍係住,把繩子順到洞裏,握在手上。
井建民與孟蘭蹲在洞口,井建民把木哨放在嘴時在,吹起來。
“滋滋,滋滋……”
“它叫,就是召喚?”
“是召喚。簡單說,就是發賤,想找男人了。”井建民看了孟蘭,伸手摸了一把。
“去去去,你說雞,看我幹什麼!”孟蘭打了井建民一下,用手捂住。
“你看,我像不像公野雞?你像不像母野雞?”井建民問。
“你不像野雞,你沒野雞那麼漂亮。你像公狗。”
井建民笑著說:“那你就是母狗了。”
孟蘭又打了他一下,紅著臉,把頭伏在他肩上,把嘴湊在他的耳朵邊,小聲地說:“我是你的小母狗。”
井建民說:“這還差不離,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孟蘭又打了他一下,說:“給點臉,你還來勁了呢。快別扯淡了,好好吹吧。你要是吹出一隻野雞來,我吃飽了,準會那個……”
“哪個?”井建民明知故問。
“不說。”孟蘭嬌羞地白了他一眼。
“不說,我就不吹了,你也吃不野雞了。”
“好好, 我說,你把耳朵湊過來。”
井建民說:“這裏沒有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說什麼話除了上天入地,不會鑽第三者耳朵裏。”
孟蘭臉紅著,眼睛亮亮地說了一句話。
井建民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俏媳婦,真可愛。
井建民繼續吹著,吹了半個小時左右,忽然,遠處的草一動,出現了一隻彩色的野雞。
它觀察了周圍一下,然後朝這邊跑來。
這是一隻雄性野雞,體形高大,很肥碩。
井建民心情緊張起來,他仿佛聞見了雞肉吊在火上燒烤的味道,那滋滋拉拉的聲音,是油從雞肉裏冒出來的聲音,那香氣,會彌漫在洞裏,讓人吸了心情舒暢。
兩人趴在地上,四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野雞。
野雞跑了一段,接近洞口時,似乎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頭:這聲音,很像雞姑娘在唱情歌,可是,歌裏總是缺少那麼一點味道,那麼一點雌雞的韻味。
它發生了懷疑,疑惑地看著聲音的來處:前方那個黑洞洞的洞口。
它停了有兩分鍾,仔細地傾聽。聲音還是持續地叫著,是那麼執著。它心頭升起了一股熱流:她極有可能是一個美麗多情的母雞。我何不大膽上前,向她表白一番?
它抬起腳步,繼續向前走。
越來越近了,聲音也越來越清楚了。
它又發生了懷疑:這聲音怎麼這麼生硬?沒有半點柔情?莫非是一個陷阱?莫非是黑老大狐狸搞的鬼?它聯想起它的兄弟、一個健美的雞小夥,是如何被狐狸吃掉的慘痛教訓。
它停下了,轉身向回走。
但是,身後的歌聲卻像磁石一樣吸引著它,使得它的腳上像灌鉛一樣,邁不開離開的步伐。
它體內的荷爾蒙沸騰起來。雌性的誘惑,它還是無法抵擋。它猶豫了一會,終於,理智被性欲所摧毀,它大步地向洞口跑來。
它跑來了,跑到了洞口外的平台上,跑到了木柵門之下。
井建民猛地一拽繩子,啪地一聲,野雞被扣在木柵門下麵了。
野雞在木柵門下掙紮。
井建民與孟蘭幾乎在同一時刻一躍而起,撲過去,一下子壓在木柵門上。
井建民伸出手,抓住了野雞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