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煤礦回來,孟村長忙吩咐準備晚飯。
村裏沒食堂,臨時用大喇叭通知各家各戶,很快就集中了好多野味,什麼野雞、飛龍、野兔子,還有兩條蛇,村裏紅白喜事炒菜的大師傅掌勺,弄了一桌野味席。
王建國什麼場麵都見過,不過,這純粹的野味席,倒是第一次。他非常高興,喝了好多酒,也給孟村長敬了好多,兩人聊得特別來勁。
酒足飯飽,已經晚上8點多了。王建國酒後不能開車,井建民便與他商量,今天晚上就住在村委會。
孟村長從村民家裏借來了兩床新被褥,給井建民與王建國安排好住處。
孟村長悄悄把井建民叫出來,神秘地問:“領導……需要不需要……放鬆放鬆?”
“小姐?在哪裏?”
孟村長一招手,走過來兩位妙齡女郎。
“這兩位是我們村出去的,我打電話把她們從縣裏叫回來的,也不知上不上處長法眼。”
井建民打量一下,兩個姑娘豔麗無比,真是沒得說的。
井建民嘴唇有點發幹,賊眼睛滴溜溜地往姑娘胸前看。
“我領她們見見領導吧。”孟村長說。
井建民領著兩個姑娘走去屋裏。
兩個姑娘專業技術是很高,嗲叫著,就把王建國纏上了,這個扳肩膀,那個給捶腿,鶯歌燕舞地弄得熱熱鬧鬧。
王建國自然是個中老手,風月場上也是熟家,一見這兩個妞兒,就知道是非同一般的好貨色,一時間也高興。但是,王建國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所以,他義正辭嚴地說:“這是做什麼?快快……”
姑娘一聽說“快快”,以為王建國是召喚她們快點上來,兩個姑娘立馬叫起來,一個把臉貼到他臉上,一個摟著脖子。
“快快,快走開!”王建國扭頭避開姑娘湊上來的嘴,急急地喊道。
兩個姑娘愣了,互相瞅瞅,又瞅井建民。井建民衝她們擺擺手,“走吧走吧,還呆著幹什麼?領導是什麼人?能幹這個?”
兩個姑娘放開手,沒趣地出門了。
兩個姑娘出屋來,見孟村長正守候在門邊,便不高興地說:“孟村長,您老人家是不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孟村長不知道她們倆說的啥意思,問:“什麼馬腿?烤羊腿兒,村裏可以烤,領導要是愛吃的話……”
姑娘樂得前仰後合:“哈哈,孟村長,烤羊腿您自個兒吃吧。”
孟村長被弄愣了,姑娘說:“村長,裏麵這位領導,官太大了,咱們侍候不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大首長了,看來,村長得從哪個專業歌舞團調來兩個美女,才入得領導法眼吧。”
孟村長見井建民也出來了,忙問怎麼回事?
井建民說:“村長,你不了解我們處長,他人品特別好,對家庭特別關心。他老伴得病,在床上躺了三年,他整天侍候著,一點也不嫌棄。後來老伴去世了,他想念老伴,立誌不娶。像他這樣的,雖然40多歲了,但長得不跟小夥一樣?還有人家的地位,人家的財富,哪個姑娘看了不眼熱?現在,像他這種成功男士,女大學生都追瘋了。找小姐的事,人家從來沒有幹過。”
孟村長感慨萬千地說:“真是我黨的好幹部!真是我黨的好幹部!從王處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井建民說:“有檔次的領導都這樣。”
孟村長說:“我得進屋向王處長陪罪。”
井建民說:“陪罪就不必要了。你和王處好好聊聊,今晚你就別走了,在這裏陪王處,我送送兩位姑娘。”
孟村長神秘地笑了笑,對姑娘們說:“好好招待這位先生。”
孟村長進屋與王建國攀談起來,兩人越談越入港,一直聊到後半夜,睡了,二人擠在一張床上和衣睡了。
這一夜,聯絡感情聯絡得真是成功。王建國覺得事情成功了一半。
回M市的路上,王建國高興地哼著歌。
王建國是嘴裏哼著歌,井建民是心裏哼著歌。結交了王建國,哈哈。
也不知孟村長跟女兒說了什麼,過了兩天,孟豐秋終於肯接王建國的電話了。王建國趁熱打鐵,與井建民一起去鉛礦,把孟豐秋接到M市。
孟豐秋一臉的不高興,說:“你還挺能走嶽父路線呢。要不是我爸說你還像個人樣,我才不理你呢。”
王建國忙說:“那是,那是,我跟我嶽父那……談得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