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告訴孫平,他想知道彭校長哪天出差。
過了幾天,孫平打來電話,說彭校長今天中午回家,收拾了一下旅行用品、牙具、毛巾什麼的,就出門了。他說要去省城開一個全省高校基建工作年會,兩天後才回來。
晚上10點,井建民給聞阿姨打電話。
“孫平睡了?”井建民問。
“她早睡了。這丫頭在山裏長大,山裏沒電視、沒電燈,天一黑就睡了。養成了習慣,所以,我讓她早點睡,晚上不要她幹活。”
“彭校長呢?”
“他出差了。”
“那,”井建民假裝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可以去打擾您一下嗎?”
“來我家?”聞阿姨有些不適應,但她卻找了另外的理由拒絕,“要是被孫平看見,多難為情,以後我在她麵前也抬不起頭了。”
“看見更好,看見,就把她也拉來一起消化了。”
“去你的,我可是一個守舊的女人喲。”聞阿姨嗔道。
“守舊?女人哪有守舊與不守舊之分呢?守舊隻是表麵現象。你說是吧?”
“根本不對。”聞阿姨說,“我這半輩子,就跟兩個男人上過床,你和老彭。我也不想再有第三個男人了。浪不浪的,反正我們倆人已經在一塊了,隨你怎麼吧,我也不在乎。“
“你不想再有第三個男人了?”井建民興奮地說,“那就是說,我是你最後的男人?”
“就算是吧,但願你別辜負我,我現在的心,都被你掏空了,你要是離我而去,我就活不成了。”
“好阿姨,好阿姨,我不走,我不會離開你,我永遠守在你身邊。”
“那你就來我身邊吧,我正想著呢。不過,我真的擔心孫平會發覺。”
“不會的。我不敲門,你把門先虛掩,我悄悄進去。她不會醒的。”
聞阿姨猶豫了一會,說:“好吧,你這冤家,我碰上了你,真是拿你沒辦法。”
井建民在夜色裏,來到了彭校長家門口,輕輕一推門,果然開著呢。他躡手躡腳地邁進門裏,回身把門閂上。
大約是後半夜了,井建民悄悄從床上爬起來。
他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紙包,裏麵是一小撮幹土,就是他在伯嶺那天夜裏,在發出藍色光芒的石砬子下麵弄的土,能使人產生透視功能的神土。
他把那撮土捏在手指裏,沾了一點唾沫,往太陽穴上抹。然後,重新躺下,靜靜地等待奇跡的發生。
過了半個小時,他感到眼前發生了變化。神土發揮作用了。
聞阿姨安詳地睡著,在窗簾透進來的柔和月光下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