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澗漳站穩了,打量眼前這個女人:薄如蟬翼的薄衫,半透明地隱現出白晰的玉肩,黑色的文胸隱約可見,長長的雙腿下麵,一雙亮閃閃的高根鞋,更顯得整個人亭亭玉立、風姿綽約。
薑澗漳瞅得發呆,站在那裏十幾秒不挪窩兒。
“對不起,”柳鳳香不好意思地說。
“噢,噢,噢,”薑澗漳這才從發呆狀態醒過來,忙說,“是我該說對不起,我撞了你。”
說著,薑澗漳蹲到地上,撿拾托盤,收拾掉在地板上的飯菜。他把飯菜收集在托盤裏,站起來,想把它們送到垃圾桶裏。不想兩人又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薑澗漳訕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子。
“沒關係,沒關係。”柳鳳香說,“我把你的飯給撞灑了。”
“我再去買一份就成,沒關係。”薑澗漳馬上去飯口又買了一份飯,端到柳鳳香麵前,坐在她身邊吃起來。
柳鳳香低頭,用湯匙小口小口地呷著鮮美的銀耳蔥花湯。薑澗漳一邊吃,一邊用眼角使勁瞟她。
“你新來吧?哪個係的?”薑澗漳問。
“我不在係裏,我不是老師。”柳鳳香回答。
“那,你在機關?”
“我在綠化隊花圃,當園丁。”
“噢,噢,”薑澗漳的底氣更足了,開始發揮泡妞功能,“看你這麼有氣質,我以為你是哪個大學博士畢業,來這裏當老師的呢。”
“我有氣質?”柳鳳香噗哧一聲樂了,嘴裏的湯不小心噴出來,濺進了薑澗漳的碗裏。
薑澗漳伸出筷子,在剛剛濺過湯的地方夾了一口菜,津津有味地吃下去,說:“你非但有氣質,而且有一種格外的美感。我看你特別像範冰冰。”
“範冰冰?”柳鳳香又樂了,湯又從嘴裏噴出來,濺進了他的碗裏。他趕緊伸進筷子去夾菜,笑眼望著她,把菜咽下去。
“你怎麼稱呼?”
“我叫柳鳳香,縣裏農村的。”
“怎麼想到綠化隊工作?”
“我丈夫在市裏工作,我剛剛結婚,隨丈夫來市裏。也沒有什麼活可做,就來幹個臨時工。現在是夏天,花圃活計多,立了秋,我就沒活了。”
“噢,噢,”薑澗漳說,“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麼?我手頭要是有什麼好活,可以找你。”
柳鳳香似乎十分感激地把手機號告訴了他,同時,也要了他的電話號碼。
“我叫薑澗漳,在德育係當老師,你在M大學如果有事,就打電話找我。不不,別說M大學,就是M市內這片兒地,我都好使。別客氣。”
兩個人越嘮越熱乎,柳鳳香突然看了看表,說:“快到點了,我得回花圃了。”
薑澗漳有些不舍,說:“我正好要去綠化隊買兩盆花,擺在辦公室裏。咱們一道走吧。”
柳鳳香說:“好的,我可以幫你挑挑花。”
兩個人來到花圃,鑽到暖棚裏。柳鳳香把花玲玲指給他看。薑澗漳看似在看花,眼睛卻隻管往柳鳳香的胸前溜。
看了一圈兒,他選中了兩盆花。柳鳳香找到花圃班長,班長說:“這花是給校辦會議廳準備的,如果你要買,得問一下隊長。”
薑澗漳順坡下驢,放下花,說:“好,好,哪天我找你們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