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天窗,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雲朵,一輪圓月掛在天上,仿佛離他們格外的近。
兩個人躺在柔然的被子上,一邊賞月一邊聊著天。
“老婆。”
“嗯?”
“今天宋遲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布桐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什麼問題,“沒正經,誰要回答那種問題。”
“你是忘了嗎?”厲景琛追問道。
“......也不是忘了,而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疼得都快死了,誰還去看時間啊,更何況你連讓我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回憶起第一次,似乎的確不那麼愉快。
厲景琛親了一下她的臉蛋,“是我不好。”
“你何止是不好,你是壞透了。”布桐控訴著,但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忍不住,“不過後來我們在這裏,你給了我很圓滿的一個夜晚。”
初嚐情事的小姑娘,對這方麵總是有些美好的期待的,也是從那晚開始,厲景琛帶領她走進了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布桐想起一件事情。
曾經她在一個微信群裏看到朋友們在討論一個問題:女人一輩子隻經曆一個男人,或者男人一輩子隻經曆一個女人,會有遺憾嗎?
大部分人覺得是會有的,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你不去經曆,怎麼知道天外沒有天人外沒有人?
隻有一小部分人覺得,一輩子隻經曆一個人,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布桐就是這一小部分人裏的一個。
她覺得從心到身體,由始至終隻屬於一個男人,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最浪漫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她和厲景琛剛結婚沒多久,對他完全沒有現在這樣了解,所以她同時又有一種小擔憂,厲景琛是不是這樣認為的呢?還是說他和大部分人一樣,會覺得有遺憾?
為此她還特意上網去查過應對之法,在某個不靠譜的貼吧上看到有人說:男人隻要一有機會就會變壞的,要想他在外麵不偷腥,你在家裏就得喂飽他,讓他沒有機會去外麵偷腥。
那會兒布桐是沮喪的,倒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好男人,隻是這個社會上的誘惑太多了,尤其是厲景琛這樣的男人,什麼誘惑都會麵臨的。
所以她信了貼吧上那個不靠譜的理論,有那麼一陣子,她在那方麵格外熱情,仿佛在跟厲景琛宣告說:看,你不用想著別的女人,我能滿足你的一切,我有資格有能力可以成為你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不過她的熱情之火很快就被熄滅了,因為她的熱情換來的是男人每晚近乎瘋狂的索取,累得她每天事後躺在那裏都忍不住在想,她早晚會死在這件事上麵的。
於是她更沮喪了,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滿足不了厲景琛......
現在回憶起這件事情,布桐隻覺得當初的自己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件事情,她一直沒有告訴厲景琛,因為怕某人會笑話她。
男人看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在偷樂什麼,嗯?”
“沒什麼,就是想告訴老公,我愛你,好愛好愛。”
厲景琛寵溺地“嗯”了一聲,“那以後每一天,都跟我說這句話,好不好?”
“好。”女孩轉過頭來,溫柔地看著他,清澈見底的雙眼裏有光,像裝著星碎的銀河係。
厲景琛看著她的眼睛,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
那年,他五歲。
爺爺把一個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奶包放進他的懷裏。
小奶包臉上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簡直醜得不像話。
神奇的是,他一抱住她,她突然就不哭了,緩緩睜開眼睛去看他。
一眼,萬年。
也就是那一眼,命運讓他們開始了注定無法割舍的羈絆,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