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驚,江眠猛地拉上窗簾,隔斷外麵的視線。
不是不心疼的。
怎麼能不心疼呢?
外麵這樣冷。
突然想起白日裏,他摟她在懷裏親吻,下一秒身體一輕,便被他攔腰抱起抱到了車上,他眼神熾熱,似要把她生吞活剝,雙手被他一拉,便牢牢地被束縛著動不了了,他拉下她的的衣領,“嘩啦”一聲,雪白圓潤的肩膀便暴露在空氣中。
江眠心裏害怕,生怕他要對她做什麼,大喊大鬧著哭泣,哭的傷心絕望,她不能再忍受這樣被他對待的感覺,越是這樣,便越容易沉淪。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她不想再錯下去,現在,她還有機會逃離。
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裳,最後,他終是什麼也沒有做,隻是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肩膀,那樣溫柔的動作,仿佛在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玉一般,可卻是叫江眠傷心。
他看著她越來越洶湧的淚水,眼神裏有驚濤駭浪,終是微微歎了一口氣,伸手一拉便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你便這樣討厭我,喜歡他嗎?”
喜歡?喜歡誰?
討厭?又討厭誰?
她心裏怒極,柳子妍明豔的臉又衝撞進腦海,曾幾何時,他是不是也這樣把那個人,這樣溫柔的扣緊,這樣溫柔地對待?
江眠沒有否認。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當所有的真相都大白,江眠才明白,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早已經注定的。
他對她霸道專注的愛,極盡纏綿的寵愛,費盡心思把她鎖在身邊,甚至差點為她付出生命。
她對他的砰然心動,情竇初開,毫不設防,讓他步步為營,到後麵猝然愛上,沉淪在他霸道執著的愛裏。
一旦沉淪,便是一生。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長處糾纏的曲線。
一生熱愛,回頭太難,這些愛,隻有痛過之後才能明白。
可是,成煜深,我不後悔,一點也不。
他在寒冷的窗外枯坐一晚,隻為這一人,她在溫暖的被窩翻來覆去,心涼若冰。
書上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眠眠,哪怕是老去,死去,哪怕腦海中再也沒有關於你的一點記憶,我終將會找到你。
成煜深,那坡是老去,死去,哪怕你腦海裏再也沒有一點關於我的記憶,哪怕有另外一個江眠出現,我終將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