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蕊繼續緩緩地說道:“某一年,全世界忽然開始流行起了一種新的呼吸道傳染病,是一種因感染SARS相關冠狀病毒而導致的以發熱、幹咳、胸悶為主要症狀,嚴重者出現快速進展的呼吸係統衰竭,最後甚至死亡。這種病毒被稱作SARS,也稱作,那一年全世界都開始傳播開了這種流行性病毒,就連咱們國家也不例外,而且有許許多多因為這種傳染性病毒而死亡的例子。”
張強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情,他有很深的印象,記得那一年自己的學校為了防止學生外出感染病毒而一直長期封校很長時間,記得自己那個時候也不懂事,雖然封校了,卻也經常趁學校不注意的時候跳大牆出去打遊戲機,一直到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的那種行為有多麼大的危險性,那一年死亡的人絕對不占少數啊。
蘇蕊蕊繼續說道:“那一次這個病毒傳播的非常嚴重,每一個外出旅遊的人,都會由相關部門進行登記檢查,並且還會隔離一段時間,可以說那一年病毒傳播已經到達一定程度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初中生,記得那一年我在學校裏麵,突然有一天開始發高燒,而且劇烈的咳嗽,學校先是將我給隔離了,隨後又通知了我的母親,讓我母親先將我帶回家,確定並非感染上了病毒之後才能夠返回學校繼續上學。記得在剛開始,我的家裏麵還都以為我是普通的發燒感冒而已,可是在吃了兩天藥之後,才發現並非是感冒那麼簡單,因為我吃過藥之後非但沒有見效,反而越來越嚴重起來,我的父母都有些害怕了,急忙將我送到了醫院裏麵,醫院開始將我隔離。原來我真的是中了病毒了,我的父母雖然也被我傳染了,不過剛剛出現一點苗頭就打了針,隨後也就好了,可是我已經耽誤了一段時間,隔離之後病情越來越加重起來,甚至在病房當中臥床不起。”
蘇蕊蕊說著說著,忽然歎了口氣,道:“我的父母那個時候都哭壞了,求醫院一定要將我救好,無論花多少錢,即使是傾家蕩產,我的父母也是在所不惜的。”
張強點了點頭,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在這個時候,張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母親從小就一直很寵愛自己,可是自己的父親,自己和父親兩個人似乎永遠都是在唱反調,在一起永遠都沒有太平的時候,而父親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也總是冷冰冰的,很難看到一丁點的笑容。
蘇蕊蕊道:“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是父母再為我擔心,再希望我能夠康複起來,他們又不是醫生,他們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那個時候我的病情已經非常的嚴重了,甚至已經達到了病危的程度,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再也沒有希望了,醫院的那些專家們隻是給我開了藥之後盡人事聽天命了,而且那個時候,醫院開始阻止之前負責我的那個護士和其他任何一個護士進入我的房間裏麵照顧我,不能怨他們,隻是他們也不希望因為我這個必死的人而搭上其他的人命。我那個時候已經瀕臨絕望了,我雖然年齡小,卻也知道,自己恐怕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蘇蕊蕊道:“連我自己都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可是之前照顧我的護士卻依舊沒有對我放棄,她不聽醫院的勸阻,堅持每天按時的到我的病房裏麵替我量體溫,喂我吃藥,給我打針,看到我的情緒失落,甚至還不斷的鼓勵我,那個時候我也在勸她還是不要管我了,我已經是必死的人了,不要因為我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可是那一天,她把我給罵了,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罵我,我被罵哭了,卻是因為感動的哭了。她罵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她罵我沒有骨氣而像死神低頭,她罵我還沒有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就想著去死,罵我是一個不孝女,我最後被她給罵醒了,終於振作起了精神,在她的一點一點的照料之下,我的病情竟然奇跡一般的好轉了。”
張強聽著心中也不禁對那個女護士充滿了敬意,道:“她真的是一個好護士。”
“是啊!”蘇蕊蕊歎息道,“可惜她為了救我的性命,最後反而搭上了自己性命。”
張強抬起頭,一臉震驚地看著蘇蕊蕊,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