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什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又開始裝起假來了。
眼神閃閃躲躲的,看著那被綁的老婆子,然後大哭著:“你給我做了什麼手腳,你在我的宮裏,幹了些什麼?”
“胡妃娘娘隻不過是給了你一個宮女,你也把人家給順便逼死了,這一個你以為你吼一吼,你就沒事兒了。”
“還不如實召來。”喝斥著那老婆子。
她老淚橫流:“娘娘,這是奴婢種的花啊。”
“得,你們主仆現在還嘴硬著,來人啊,去傳禦醫過來,好好看一下這些東西和沅妃小產的藥物,有什麼關係?”到時我看皇上還怎麼護著你。
“是,娘娘。”侍衛去傳禦醫。
沅妃抬起眼,淚眼婆娑地說:“皇後娘娘,你要是不想看到臣妾,你賜臣妾一死便是,卻總這般為難臣妾,皇後娘娘你何有仁心啊?”
“你哭,你哭的日子也不遠了,禦醫馬上就來,到時別跟我說,都是這個老婆子做的事,她進宮我尚還能記得,說你等得急了,就等著她呢,算一算這花,也知道大概的生長日期吧,沅妃,你留著,你又想害誰呢?”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來惹我。
禦醫來,折下花聞聞,再用銀試著,說這沒毒。
我身邊的老婆子,也是頗有經驗的,靠近了些看,然後回來說:“啟稟皇後娘娘,這花叫離子,花沒有毒,十分魅香,倒是花下像薑一般的東西那可是有毒的,平常人若是吃了沒有什麼,如果孕婦吃下去了,剛開始就會胎動不安,孩子怎麼保,也是保不住的了,所以民間也叫作離子,老奴在民間為人接生,還有些小姐夫人不想生孩子,暗裏用的,也是這麼一種,隻要一塊種在泥裏,細心嗬護著就能長出來。開的花,就是淡綠色的。”
“不是隻有你能懂的。”我淡淡地看著那老婆子:“不想死的話,就速速招來,我可以免你一死。”
“老奴招了便是。”那老婆子視死如歸了:“是老奴心腸歹毒,想要害沅妃娘娘,此事與沅妃娘娘無關,全是老奴一個人的錯。”
“哈哈,真可笑,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林公公,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什麼手段,今兒個,我是想要知道真相。”
一邊聽差的公公馬上應了一聲:“是,皇後娘娘。”
沅妃淚流滿麵:“臣妾久居深宮,安知有這些事兒,全是這老婆子一手做出來的,皇後娘娘你何苦欺人太甚呢?”
“我欺不欺人,一會便是知道了,是她做的,她也該死,本宮隻是不太相信而已。”
公公拿著鞭子,朝老婆子走了過去。
可是卻見那老婆子身子一軟,然後倒了下去。
嘴的鮮血流了下來,嬤嬤一摸她的鼻尖:“皇後娘娘,這奴才咬舌自盡了。”
倒是貞烈得緊,但是沅沅,有人這樣護著你,你就可以清白無事了嗎?
公公挖出了那離子,大大的一大棵,花開得還是那麼的美,誰知道卻是這般藥性。
槿色看了眼,十分吃驚:“娘娘,這讓人挖了一塊,看這樣子應是這二天之事。”
“把沅妃宮裏上上下下都給我搜,宮女,公公一個也不放過,包括沅妃。”
“是,娘娘。”
可是,這麼多人搜了半天,居然什麼也搜查不出來。
那一塊失去的離子,在哪兒?
這麼大的陣仗,居然是驚動了李棲墨。
他走了進來:“天愛,你不是在睡嗎?”
讓公公告訴他這兒發生的事,他嫌惡地看著那老婆子:“這些事交給主事公公來處理便是好了,你懷著孩子,何必親自來。”
“得讓你看看,是不是我的原因,還是其中有鬼啊。”
不怎麼敢去看那咬舌自盡的人,依在他的懷裏有些難受,想吐啊。
他順順我的背:“乖,回去,朕來處理這些事,朕一早就相信你了,隻是覺得她可憐而已。”
“一塊離子找不到了,你看著辦吧。”
他手一緊:“別怕。”
帶了人出沅妃宮,卻意外地在沅妃宮門口還碰上了莫離。
“莫離。”我擠出笑意來。
莫離卻輕輕地一歎:“天愛。”
“嗯。”
“別對沅沅太過份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有些不高興了:“莫離,是她太會作假了。”
“我隻是這麼說,凡事,點到為止吧。”
有些不高興了,他大步離去。
“他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
一邊的宮女回答我:“娘娘進來沒有多久,向公子就站在這兒了。”
可是,我真的過份嗎?
是她自已將她自已的子弄掉的,卻要賴我頭上來,還覺得是我欺負她來著了,還說我是嫉妒她,是因為莫離。
之前可以是,但是現在哪裏會是。
莫離朝宮外走去,走得急,我長長一歎氣,想著改日再讓莫離進宮跟他說說清楚。
可是有些事兒,還是慢慢讓它過去為好。
我多明白他有多愛沅沅啊,為了能看到沅沅,那高興的勁兒,為了沅沅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如果這麼一治,能讓李棲墨廢了沅沅,我求著他,把沅沅送到你的身邊去,不管她愛與不愛莫離你也不會這麼孤單了,不好麼?
可是事情,往往卻是出盡人意料。
本來沒有什麼頭緒的一件事,查出了離子,死了個老婆子來個死無對證的,沅沅那事放著等李棲墨先處理便是。